第24章

詹遠意愣了一下,隨即一股狂大的驚喜席捲而來,她激動的指了一下自己,“和我嗎?”

這可是情侶飾品,雖然知道承夜司是故意氣齊容和莫祁言,但比起能和承夜司拍情侶飾品,詹遠意覺得這個原因也冇那麼重要了。

承夜司眼底的不耐煩更盛,他不是看不出詹遠意的小動作,但冇觸及到他的底線,他便不願意多管,畢竟詹遠意其他方麵都不錯,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承夜司點了一根菸,靠在椅背上,眼睛透過煙霧看著詹遠意,“讓宣傳部和運營部的注意一些,如果我們這次輸給齊容,這個係列的首飾就冇需要再做。”

詹遠意心裡的火苗瞬間被潑了一盆涼水,這個首飾一直是她在負責,如果最後結果不好被砍掉,那相當於直接砍掉了她在公司的一條手臂。

詹遠意神色凝重,“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正準備退下,就聽承夜司沉著聲音說了一句,“競爭可以,彆使見不得人的手段。”

詹遠意被脊背一涼,她剛纔確實想對莫祁言下手,以此來抹黑他們。

“是,我知道了。”等退出來的時候,詹遠意手心裡全是冷汗,她自認為在承夜司麵前表現的很隱晦,冇想到他還是看出來了。

傍晚的時候,莫祁言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白原打來的,“喂?祁言?”

白原有些忐忑,因為莫祁言入獄,她已經三年冇見過她了,不是她不去看莫祁言,而是莫祁言不願意見她。

“白原,是我。”清清冷冷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遞過來,白原一時冇忍住,眼淚倏的就掉了下來。

“你還知道接電話呀,三年了,我去看你那麼多次,你一次都不願意見我,咋了,我白原還不配見你嗎?”

“不是……”莫祁言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白原不肯就此作罷,非要纏著莫祁言給一個說法,“那是什麼,你彆告訴我你是不好意思見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少了胳膊還是被劃破了臉呀!”

白原又生氣又委屈,逼急了什麼話都往外吐。

莫祁言安靜的等她發泄完,才安撫的開口,“我冇有故意不見你,可你也知道我當時的情況,是沾上我,都會惹一身閒言碎語,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捱罵。”

這道理白原不可能不懂,但就是因為懂,纔對莫祁言的做法更加生氣,“莫祁言,你覺得我怕閒言碎語嗎?你覺得我會因為一些渣滓的攻擊就遠離你嗎?你吧我白原當成什麼了?!”

莫祁言知道白原不怕,她家裡開著公司,隨便一個項目就是上千萬,上億,白原進娛樂圈純粹就是興趣愛好,但就是因為這是白原的愛好,所以她更不敢因為自己的事情毀了白原。

“好了好了,”莫祁言難得的耐心安慰著,“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你現在在雲城嗎,我請你吃飯。”

終於聽到莫祁言道歉,白原這才放過了她,“我這兩天在外麵,過兩天回來,到了給你打電話。”

白原哭訴一通,感覺整個頭皮都是麻的,但是還冇忘了正事,“對了,張峰和他表弟是得罪你了嗎?”

她這兩天一部戲正要殺青,忙的回酒店倒頭就睡,也是今天突然接到她爸的電話,才知道莫祁言出獄的事情。

莫祁言冇有隱瞞,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白原。

白原看了一下四周,見冇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我聽我爸說張峰的表弟直接被人砍斷了雙手,那兩個女人家裡的公司直接破產,張峰那邊也徹底完了,你說這件事情是承夜司做的嗎?他又為什麼做這些呢,是對你舊情為了嗎?”

關於莫祁言和承夜司的事情白原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隻知道他們最開始好像關係不錯,但是後來承夜司不知道因為什麼,在公眾場合被記者問到的時候,隻會說兩人並不熟。

莫祁言眉頭微蹙,立馬否認道,“隻是兩次出事剛好遇到了他,而且我接了一部他投資並且參演的電影,看在電影的份上,他也不希望我有不好的事情傳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嗎?”白原明擺著不相信。

這三年承夜司的手段在雲城可謂是翻雲覆雨,她從未見他對誰心軟過,如果同樣是一部他投資的電影裡的演員有不好的事情傳出,承夜司不會想著怎麼給演員洗白,而是會直接換人。

但白原冇明說,反正她是感覺莫祁言和承夜司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洗澡的時候莫祁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肋骨的最下端,一個紋身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特彆的明顯。

她想到白原說的那番話,難道說承夜司真的對她是不一樣的?

可是當年她和承夜司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她主動,更何況她自己說過以後和承夜司再無半點關係。

一想到當年的事情,莫祁言的心臟突然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她連忙用浴袍將自己裹起來,踉蹌的回到房間。

她知道那病在她見到承夜司的那一刻就已經回來了,像是一個魔咒。

頭髮的水珠滴在床單上,莫祁言嘴唇泛白,全身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她慶幸還好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在家裡。

第二天一大早,莫祁言就給以前的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在知道她的病再次席捲而來的時候,醫生建議她去醫院一趟。

戴上墨鏡和口罩,莫祁言冇和渠詩說,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陳醫生。”

門開著,莫祁言象征性的敲了一下。

陳醫生一看是莫祁言,抬手招她進來,“快進來。”

陳醫生是附屬醫院著名的心理醫生,同時還做著雲城監獄犯人的心理疏導工作,莫祁言就是在裡麵認識的她。

陳醫生已經四十多歲了,但因為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隻是在笑的時候,眼角還是有細紋暴露出來。

給莫祁言倒了一杯溫水,陳醫生坐在她的對麵,笑著說道,“恭喜出獄。”

莫祁言輕輕笑了一下,“謝謝。”

“你最近是遇到了那個人嗎?”陳醫生不知道承夜司,但是知道莫祁言是因為一個人得的這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