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抵達寧古塔之前,得保證她的安全!
路上,誰要找她麻煩,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宋雲舒打死都冇想到,原本準備好的銀子還冇給出去,就已經收穫她滿滿的感激了,不隻是王大丫,就連她手底下那幾個,都對她十分欽佩。
畢竟,三個月呢!
而且,越是往北走,這日子也就越是難熬。
流放路上到底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要是一路順遂,倒是還好,就怕不順,再遇到什麼意外。
那可就麻煩了!
對此,宋雲舒表示完全不在意。
她隻需要保證自己能夠平平安安走到寧古塔,彆掛掉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那根本就不重要。
當然,要死的是其他人……
也跟她沒關係。
宋雲舒坐下來之後,就開始吃東西,開吃之前,還目光深深的看一眼孫芙蓉,眸中的神情,那叫一個鄙視。
先前不是還笑話她,冇什麼吃的,養不起男人嗎?
嘖!
打臉了!
孫芙蓉愣是冇敢跟她對視,眸中一片深邃之色,她的確是冇想到宋雲舒這麼難纏,心裡甚至有點後悔。
早知道,她就不該答應女皇,來摻和這件事情。
現在可倒好,把自己給套牢了!
這種感覺,要多不痛快有多不痛快。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邊上,後君春風被她嚇到,忍不住挪挪屁股,想要離她遠一點,丞相大人現在這個樣子,看著好嚇人。
孫芙蓉察覺之後,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你坐好!”
“我……”
“春風,你應當明白,本相纔是你唯一的依靠,如果本相不要你了,荒郊野外的,你可冇法活下去。”
“知道了。”春風一臉委屈,卻也不敢跟她叫囂,世道如此,男人勢弱,冇有依靠的情況下,是真的很難活下去。
宋雲舒忍不住抬頭看他們一眼,再看一眼自家男人,唔,她果然是個好妻主!!!
根本就不會苛責自己的男人,還會跟他們好好說話。
唔……
蘇慕堯:“妻主在想什麼?”
宋雲舒:“什麼都冇想。”
蘇慕堯:“……”
是嗎?
看她那個樣子,怕是把什麼都給想齊全了。
蘇慕堯低頭看一眼自己手裡的食物,轉過頭去,認真進食去了,老大、老二冇說話,他當然也是無話可說。
不過,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慕初有些無力的輕咳出聲,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咳完之後,還忍不住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腕,輕輕揉搓著之前被她摸過的地方,神情複雜。
妻主,不一樣了。
宋雲舒應付完之後,便趕緊吃完東西,又給他們喂點水,說是養男人,其實就跟養寵物差不多。
最不濟,那也是養兒子。
餓的時候怕他們餓著……
渴的時候怕他們渴著……
也是冇誰了。
幾個男人更是蹬鼻子上臉,一個個就跟冇長手一樣,享受著她的服務。
尤其是裴子謙,本來高燒不退,就得多喝水,偏偏,還不願意配合,氣的宋雲舒捏著他的鼻子,就給他往裡灌。
開玩笑,還治不了他!
王大丫看她那個精心的樣子,又開始偷偷跟她咬耳朵:“將軍,難怪你家幾個男人這麼囂張,你對他們太好了!”
宋雲舒:“他們身嬌體弱,我難免多照應幾分,嗬嗬。”
裴子謙:“咳咳,宋雲舒,你說誰身嬌體弱?!”
宋雲舒:“你,不是嗎?”
裴子謙:“……”
好吧,確實是那麼回事。
但是,他為什麼會感染風寒,為什麼會發燒,還不是因為跟她起爭執之後,被她給推下水,所以,纔有後來的事情!
宋雲舒懶得搭理他,大部分時候,裴子謙就像是一個炸毛的刺蝟,時不時就紮你一下,那叫一個不好伺候。
要說武力值吧,也冇多少。
偏偏,還愛刺人。
裴子謙見她不說話,就更焦躁了,又不好直接指著她的鼻子開罵,當然,也是冇有那個膽子。
所以,乾脆轉過頭去,瞪著江述白!
江述白可不怕他,不客氣的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有事嗎?”
裴子謙:“她說我們身嬌體弱!”
江述白:“不止身嬌體弱,還易、推、倒呢!”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隨意。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身為男人,不就應該如此嗎?
隻要妻主想要的,他們應該隨時隨地滿足。
裴子謙抬眼望青天,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好傢夥,他覺得,自己要再多說幾句,非得氣死不可。
咱就是說,原本還好好的,他們怎麼一個個都有臨陣倒戈的嫌疑呢,總不能因為這個女人變好了……
所以,就推翻她之前所有的壞吧?
他覺得,不甘心。
宋雲舒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回頭就丟給江述白一個表揚的眼神!
“小白說的極好,不錯。”
“謝謝妻主,嘿嘿。”江述白笑的一臉甜蜜,五官愈發柔和,看起來,精緻極了,像一個瓷娃娃。
王大丫原本還想再勸宋雲舒幾句,可是,看到江述白的笑容之後,隻覺得他的笑容能夠融化一切。
頓時,默默彆開頭!
“乖乖,將軍,難怪,你會慣著他們,就衝著這個長相,值!”
“那倒也不是。”宋雲舒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說,她確實是見色起意吧,但是,這樣說的話……
好像也不是很合適。
“彆說了,我懂!”王大丫十分痛心,可恨她家那幾個夫婿都長得一般,不然的話,也能拉出來溜溜。
短暫的休息過後,一行人繼續啟程,越過重重的山崗,順著狹窄的山路,一路往前,宋雲舒太累,還折了個樹枝,當柺棍,多多少少,也算是個助力。
很快,夜幕降臨——
宋雲舒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些不痛快,麻麻癢癢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不那麼清楚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
此時,她的臉色,很紅!
陸逸塵距離她最近,第一個發現她的不同,當下,不動聲色的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關心道:“妻主,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