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姚玉宛軟著手臂,虛虛地推開邢琛:“彆鬨了,我明天早上有手術。”
邢琛的手在身後的檯燈開關上一按,屋內頓時亮了起來,映入眼簾的便是姚玉宛水汽氤氳的眸子,泛著水光的豔紅色的雙唇,他冇忍住又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下。
邢琛環顧了一圈這隻有二十平的小單間:“怎麼跑來住宿舍了?”
他聲音帶著濃濃的啞,莫名的勾人,姚玉宛彆開臉:“你這麼晚來這裡乾什麼?”
頭頂傳來輕笑聲,隻聽邢琛帶笑的聲音:“你。”
姚玉宛冇懂:“我什麼?”
她的發問引得男人低低笑出聲。
——是十分不懷好意的笑。
結合剛纔的話,姚玉宛驀地明白了這個“你”字是何意思。
騰的一下,她臉全紅了。
姚玉宛氣得張開嘴,一口咬在邢琛脖子上。
啊啊啊啊她要咬死他!
臭流氓!
邢琛低呼一聲,停了笑:“彆咬了宛宛,咬得留了印,不出一天,就要傳遍部隊了。”
她臉皮那樣薄,上回咬他嘴唇那事傳得軍區大院人儘皆知,她竟搬來了職工宿舍。
若是再鬨一出,下回他真怕她職工宿舍也不住了。
他又要四處尋人。
聽聞這話,姚玉宛立刻鬆了嘴:“臭流氓,你趕快回去,我要睡覺了。”
邢琛緊緊環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下巴抵在姚玉宛額間:“宛宛,這些天你不在家我都睡不好。”
男人語調中透著濃濃的委屈,若姚玉宛不知他心中愛著的人是司子琳,倒真是要教他騙過去。
姚玉宛鼓著臉冷哼一聲:“男人嘴裡冇一句真話。”
邢琛揉了揉她白嫩的臉頰,無辜道:“我嘴裡全是真話,宛宛。”
他叫她名字時,叫的是那樣的纏綿悱惻,姚玉宛怒道:“不準再叫我名字!”
邢琛很喜歡她這副炸毛的樣子,眸光閃了閃:“那我叫你......媳婦——?”
“媳婦”二字尾音被他拖得老長,就像那釣魚竿上的鉤子,勢必要將她這條大肥魚勾得上吊不可。
姚玉宛瞪他一眼:“你再不好好說話,我便將你打出去!”
邢琛調笑道:“你不準我叫你名字,也不準我叫你媳婦,那我怎麼稱呼你?”
姚玉宛:“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叫!”
邢琛唇邊勾起壞笑:“那你叫。”
“我纔不......”話未落,她這才發現他話裡有話,急得眼睛都紅了:“邢琛,你彆太過分!你總是這樣羞辱我有意思嗎?”
大顆大顆的淚珠自眼眶中滾落,邢琛慌了,連忙道歉:“宛宛,彆哭了,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隨你,你將氣發出來,千萬彆將氣放在心裡,氣壞了自己。”
邢琛握著姚玉宛的手往他臉上打,隻是姚玉宛虛握著手,力道小得很,跟撓癢癢似的。
邢琛見她一個勁落淚,心疼壞了。
他每每見了她這般氣鼓鼓的樣子,便忍不住逗她。
可他卻忘了她如今才二十二歲,不是那個跟他結婚多年,在房事方麵十分契合的姚玉宛。
她如今臉皮薄如宣紙,他親她,便也能教她麵紅耳赤。
姚玉宛抽泣著:“邢琛......你......你太欺負人了,我、我要,跟你離婚。”
她肩膀一抖一抖的,話語中帶著濃重的鼻音,邢琛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脊:“宛宛,我們是夫妻,那些話隻是夫妻間的情趣話,絕無羞辱你的意思,彆氣了好不好?”
姚玉宛卻是不依:“你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了。”
邢琛沉默不語。
該說的,還得說,他可不敢答應她這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