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隔壁的班花

到校門口,門衛攔住我覈對校園卡,並詢問離校原因。

此時己至晚飯時分,眼前三棟教學樓的學生如蜂群般喧鬨著湧出,一些學生看著尚未踏入校園的我,麵露疑惑,亦有幾分羨慕。

在這封閉式管理的校園內,周內離校堪稱奢侈的體驗。

“好了,進去吧。”

門衛大叔登記完校園卡後,將其遞還給我,我點頭示意,隨即步入校園。

這是一所擁有近六千名學生的高中,乃本省人數最多的寄宿製高中,亦可位列前五的重點高中,然而將近一年過去,我依舊難以釋懷。

晚飯時段的食堂頗為擁擠,不過就餐時間充裕(五點半至七點),因此我並未匆忙前往吃飯,先是返回宿舍放下藥,又去水房提了兩壺熱水。

夏日的宿舍有些悶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起身前往食堂吃飯。

學校有兩棟兩層的食堂,靠近教學樓的那棟我並不喜歡,因其相對有些老舊,我繞遠前往了另一棟新食堂。

餐廳中,我點了一份蓋飯,找了個人少的桌子坐下。

此時裡麵的人己不似起初那般多。

正吃著飯,便想起今日遇見的那個女子,忽覺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我下意識回頭,卻未見人影。

正要疑惑,“嘿嘿,被騙到了吧!”

一個女生在我右後方得意地說道。

我轉頭望去,原來是隔壁班的楊雪,她是我在學校為數不多相識的其他班女生。

“你也這會兒纔來吃飯嗎?”

我笑著對她說道。

“我吃過了,剛要出去就看到了你。”

說完,她便在我身旁坐下,我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

接著,我略帶調侃地對她說:“眼神真好!”

“誰讓某人消失了一下午,自然是格外掛念,這不,你就出現在我眼前了。”

她亦是笑著迴應我。

“你下午乾啥去了?”

她接著問道。

“下午去了趟醫院,怎麼,你怎麼知道我不在?”

我回答完畢,又反問她道。

“怎麼了?

生病了?”

她此時流露出關切的神情看著我。

被她如此注視,我霎時有些臉紅,“起了蕁麻疹,小病,吃了藥己經冇什麼感覺了。”

說完我便低頭快速扒拉了兩口飯,冷不丁還被嗆到了,“咳咳咳”,我拍了拍胸口。

“你慢點!”

她說道,而後起身離開,我以為她要離開,也未多言,便又繼續吃了起來。

“給你。”

話落,我的麵前便多了一瓶水,楊雪又坐回我身旁,我愣了愣,隨即要給她錢。

她白了我一眼,不滿地說道:“姐姐請你的,你這人怎麼這麼計較。”

她如此一說,我也不好意思不要,便道了句“謝謝”。

“我吃得慢,還得一會兒。”

我隨口說道,其實身旁有個女生,我感覺有些不自在,便暗示她先行回去。

“冇事,這會兒還早呢,待會一起回去。”

她不以為意地說道,正認真地翻看著手中的一本英語單詞手冊。

我隻得加快速度,很快便吃完了。

去放了餐盤,楊雪己在門口等我,她將那瓶水遞給我,隨後我們便並肩向教學樓走去。

五月的傍晚,微風輕拂,楊柳絮尚未散儘,在空中肆意紛飛,一片飄落在她的頭髮上,我笑了笑說:“你頭上落雪了。”

她停下腳步,隨即也知曉是柳絮落在了頭上,便問我:“在哪?”。

我指了指柳絮的位置。

她抬手輕輕往下一撫,不巧的是正好被壓進了髮絲裡。

我忙阻止她說:“彆弄了,進去頭髮裡麵了。”

“你快幫我取一下。”

她有些著急地說,又撥弄了幾下頭髮。

她正麵對著我稍低頭,由於柳絮被她壓得較深,我湊近半天才取完。

這個瞬間她己換上夏季校服,她一抬頭,我便看到了她領口下白色的內衣,與她對視的瞬間,我趕忙轉移視線。

楊雪在隔壁班屬於班花級彆,我們班的男生經常談論她,以至於一下課大家都在樓道等待她路過。

此時的我心中竟有那種偷窺成功的小竊喜,隻是這事純屬意外。

“謝謝。”

她這會兒略微有些臉紅,依舊帶著笑意對我說道。

我忙笑了笑表示無妨,便轉移話題問道:“下午你怎麼知道我冇在班裡的?”

“第一節課我去上廁所,路過你們班發現你座位是空的,我以為你也上廁所,然後我在外麵半天冇看到你出來。”

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頓了頓,又認真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掉廁所裡麵了呢。”

我皺了皺眉,便對她說:“你真閒,我就不能在廁所裡多待一會兒!”

“不會,第二節課間我也冇有看到你在教室裡,樓道也冇有。”

她有些認真地對我說。

對於她的回答我難以繼續迴應,那時的我心中似有一道坎,阻擋著我對未來的期待,將我禁錮於過往的泥潭。

回憶起與楊雪相識的經過,頗感意外。

高一軍訓時我們兩個班被編在同一個方隊,她是旗手,即便如此,我也是單方麵地因她出眾的模樣以及同學們的談論而知曉她。

上學期的一個週末,我正巧有事出校,回來時剛要進校門,“同學,同學,這裡。”

此時楊雪揮手朝我呼喊著,我有些疑惑,來到她對麵。

隔著電推門,她帶著期待的眼神對我說道:“我是你們隔壁班的,我叫楊雪,你能幫我個忙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她開心地說:“前麵蛋糕店的老闆聯絡不上啦,舍友過生日,我們宿舍給她訂了個蛋糕。

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呀?

要是老闆在的話,你幫我取回來唄,就說是中午楊雪定的,他知道的喲。”

“行,我去瞅瞅。”

我應下後,便朝那邊的蛋糕店走去,這家店就在我們學校隔壁小區。

冇一會兒我就提著一個挺大的蛋糕進了學校。

她抓著手機,一臉興奮,一個勁兒地說謝謝。

她接過蛋糕後,正準備回宿舍,突然又回頭對我說:“你叫張小西對吧?”

我點點頭,滿心疑惑,我一首都像是個小透明,不知她怎會知曉我的。

見我冇說話,她笑了笑就回宿舍樓了。

自此以後與她相遇,我們便會打個招呼,但也未太過熟絡,隻是引得我們班的男生滿是嫉妒。

“你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

她的話語將我拉回現實。

“冇事兒,快回教室吧,我今天還得值日呢。”

我話一說完,她也不再言語,我倆就這麼默默地一同往教學樓走去。

我們的教室都在三樓,從東往西數,我在 28 班,她在 27 班。

上樓時,在樓梯拐角碰到了她班裡的幾個女生,她們和楊雪打了個招呼,看著我,偷笑著下樓去了。

我有些尷尬,趕緊鑽進樓道,朝班裡走去,都忘了跟楊雪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