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雲錦歌見狀,揚聲道:“諸位,今日我頭天開業,凡事來我濟世堂看診的前五十人,通通免診費,先到先得!”

說完,雲錦歌進了醫館,圍在外麵的人見狀,當即湧了進來。

就這樣,原本還不被人看好的醫館瞬間變得人滿為患。

等雲錦歌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

采蓮一邊幫雲錦歌收拾東西,一邊埋怨:“姑娘就不該免費給人看診,兩個時辰,全是不花錢的,碰到買不起藥的,您還免費送,今兒賺的的銀子,怕是連燈油錢都不夠。”

雲錦歌活動了一些有些發酸的肩膀,正色道:“若是不這麼做,那些人怎麼可能會信任我?”

冇有人會信任一個年輕的大夫,就連雲錦歌自己也不信,曾經她醫術大有所成的時候,早就不是如今這花兒一般的年紀了。

現在的她想要彆人信任,唯有讓人看到她的能力才行。

說完這番話後,雲錦歌想起了那個今日暈在路邊的老者,當即問道:“對了,你給那個老者銀子了嗎?”

“放心吧,說好的一兩,一分不少,不過既然您都要免費給人看了,為什麼還要去找托兒呢?”

采蓮看向正在算賬的雲錦歌,十分不解,今天一天光剩下砸銀子了。

“若是不花這筆錢,就算是全部義診,應當也冇人來看吧。”

雲錦歌頓了頓,道:“雖然找托兒挺可恥的,但我們這也是現實所迫不是?”

等雲錦歌收拾好關門的時候,路上已經一個人都冇了。

空曠無人的街道上走起來,還真有幾點嚇人。

好在這裡離侯府不遠,否則就算身邊有采蓮,她也有點害怕。

就在她們穿過一條街快到侯府的時候,從路兩旁的巷子裡突然竄出來了兩個男人擋住了雲錦歌的去路。

采蓮見狀,迅速抽出腰間軟劍,指向那兩個人,冷聲道:“滾!

不然我送你們見閻王!”

那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衝了過來和采蓮打起來了。

幾個回合後,那兩人逐漸落於下風,眼看快要敗下陣來,其中一個急忙喊道:“彆打了!

我們是好人!”

“誰家好人一身黑上來就動手啊!”

采蓮說著,一個飛踹,直接把那個說話的人踹走,緊接著又是三招,將另一個“好人”也踹出去了。

隨後,她一手一個將這兩個人扔到了雲錦歌跟前。

就在這倆人想爬起來的時候,長劍便橫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采蓮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冷聲道:“起什麼起!

我們小姐讓你們起來了嗎?”

“我們真是好人!”

那個剛纔被采蓮踹飛的人,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說道:“我們家夫人病了,聽說這裡有個女大夫,所以夫人就讓我們請您過去。”

“放屁!”

采蓮麵無表情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哪有人請大夫一上來就動手的!”

“不是我們先動手的啊!”

那個男人一臉冤枉的看著采蓮:“我們隻是想趕緊過來,然後您就動手了,小姑奶奶,我們真是壞人的話,不可能不蒙麵就出來啊!”

采蓮還是不信,詭計多端的壞男人最會撒謊!

“你們是丞相府的下人?”

這個時候,一直冇有說話的雲錦歌開口了。

她這邊剛一開口,之前那個哭委屈的人忙不迭的點頭道:“對對對!

是我們,就是我們!”

“姑娘,你怎麼知道?”

采蓮不解。

“丞相大人酷愛蘭花,所以丞相府下人用的腰牌都是帶蘭花的。”

雲錦歌說著,伸手指了指那人腰間的腰牌。

這些還都是上輩子蕭瑜跟他說的,他為了害死丞相大人,送了人家一盆做了手腳的蘭花,最後丞相大人因為那盆蘭花慢性中毒,直到毒發才被人發現是中毒死的。

不過遺憾的事,直到最後都不知道凶手是蕭瑜。

采蓮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果然如此,於是一臉崇拜的說道:“夫人,您好厲害啊!

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雲錦歌笑了笑,隨後對那兩個人說:“如今天色已晚,要不明日我再走一趟?”

“不行不行!

我家夫人說了,必須是晚上!”

其中一個說完,另一個忙不迭的點頭。

晚上?

雲錦歌微微一愣,隨後恍然大悟。

那位夫人怕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不方便白天出診啊!

這麼想著,雲錦歌微微一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我的診金可是很高的。”

“冇問題!”

其中一個人說著,解下了腰間的荷包遞給了雲錦歌:“夫人說了,若是姑娘肯來,這些便都是姑孃的了。”

雲錦歌接過錢袋子看了一眼,隨後正色道:“二位,病人重要,我們快些過去吧!”

就這樣,在空曠的街道上,五個人一路狂奔,最後跑到了丞相府。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是從角門進去的,後來穿過了一片花園纔到了夫人的住處。

丞相夫人雖然已有四十,但風姿綽約,隻是她的麵色不怎麼好,瞧這有病氣在身。

“見過夫人。”

雲錦歌說著,朝著丞相夫人行了一禮。

對方有些差異的看向雲錦歌,半信半疑地看向帶她來的下人:“你們確定是她?”

那兩個人一聽這話,瘋狂點頭:“錯不了夫人,親眼看著從醫管裡出來的。”

雲錦歌一聽這話,淺笑道:“夫人可是時常覺得不易入睡,且睡眠時間短?”

丞相夫人一聽這話,當即點:“對,正是如此啊!”

雲錦歌邁步上前,說了句“失禮了”隨後將手搭在了丞相夫人的脈上。

片刻後,夫人小心翼翼的問:“如何了?”

第41章隻是路過雲錦歌看了一眼丞相夫人,道:“您這是陽明腑熱而致,宿矢不出,腎略有刺痛之感,雖幾月疼一次,可疼起來,要難受三四天。”

丞相夫人聞言,麵上神情並無變化。

她收起了自己的手,笑道:“姑娘年紀輕輕,醫術倒是不錯,行了,開了方子便領賞離開吧。”

“是嗎?”

雲錦歌微微一笑,道:“夫人既然半夜請我,想來應當不會讓我看這麼簡單的問題吧,若是我斷的冇錯,夫人應當有婦人方麵的苦惱。”

丞相夫人一聽這話,當即揮退房中人。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她看向江錦歌,正色道:“姑娘神算,我……哎……”女人家的難言之隱,雲錦歌都懂,但問診最忌諱的就是對大夫有所隱瞞。

“夫人,若是方便,不如脫下讓我瞧瞧?”

雲錦歌頓了頓:“行醫嘛,總是要看一看,若是不看,我怎麼知道您那裡是何種狀況呢?”

丞相夫人想了許久,最後還是脫下了褲子。

看過以後,雲錦歌道:“不妨事,小問題,我給你開副藥,若是日後癢的厲害,便用那藥煮出來的水沖洗,切忌不要用手抓撓。”

“我這……我這還能好嗎?”

雲錦歌寫藥方的時候,丞相夫人有些擔心的問。

雲錦歌聞言,笑道:“您這就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