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香消玉殞

學士府·翠竹園:紫薇擔憂的說道:“小燕子,你撐住,我這就讓爾康去宮裡請常太醫,他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小燕子虛弱的搖搖頭道:“冇用的紫薇,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己是強弩之末;不然我怎麼會帶著綿憶和南兒回來呢,因為我再也照顧不了他們了,在這裡我相信皇阿瑪、永琪還有你們會把綿憶和南兒照顧的很好,我不希望他們像我一樣,在失去額娘後,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他們是皇家子嗣,是皇家格格;雖然在宮中會失去很多自由,但是至少他們是衣食無憂的,他們還那麼小,我實在放心不下他們。

隻是永琪和皇阿瑪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今怕是瞞不住了。

紫薇,你知道嗎,當永琪娶了欣榮以後,我怕自己會成為第二個愉妃娘娘,所以選擇了離開,卻不曾想懷了永琪的孩子,我冇有成為第二個愉妃娘娘,卻成為了第二個夏雨荷。

我以為我可以陪著他們好久的,可是鬱結在心,發現時己無藥可治,而我也終究走了夏雨荷的老路,等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隻是我好想再見永琪和皇阿瑪麵,當麵將綿憶和南兒交到皇阿瑪手上。”

紫薇哭著說道:“好,我這就讓人進宮將皇阿瑪他們帶來,你一定要撐住呀!”

小燕子點點頭道:“我會的,我要留著最後一口氣,等他們來。”

小燕子見紫薇跑了出去,對著身邊的明月彩霞說道:“明月,彩霞為我梳妝吧,這般憔悴還真是不成體統。”

明月彩霞含淚哽咽道:“是,格格!”

當乾隆等人剛剛下朝,便聽到了小燕子病危的事情,顧不上換便服就快馬加鞭的出了宮。

景仁宮:聽到乾隆冇換朝服就出宮的訊息後,容嬤嬤擔憂的說道:“娘娘,小姐還能撐住嗎?”

皇後淡淡的搖了搖頭憂心忡忡道:“隻怕很難了,容嬤嬤去準備吧,務必將綿憶和南兒的身份確認下來,保證他們日後的衣食無憂,這樣雲兒死也瞑目了。”

容嬤嬤淡淡的點了點頭,便去準備了。

當乾隆和永琪走進翠竹園時,便聽到小燕子的房中傳來悠揚的歌聲:一見鐘情,你己占據我的心,不由自主,從此相伴一路行,時而狂歡,隻因你的低低笑,時而悲哀,隻因你的淚盈盈。

謝天謝地,人海茫茫能相逢,難捨難分,多少柔情深深種,花海草原,攜手策馬留行蹤,千言萬語,耳邊句句在飄送。

麵對著你,生命變的多美麗,擁有著你,相依相偎多甜蜜,失去了你,山山水水都多餘,失去了你,日升日落無意義。

一見鐘情,註定你是我的愛,情深似海,隻想把你抱滿懷,愛到心碎,難道你還不明白,今生今世,怎忍和你再分開當永琪聽到這首歌時,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愛,推門而入,看到小燕子的瞬間,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一曲完畢,小燕子再也支撐不住向後倒入,永琪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她,看著懷裡的小燕子,他早己淚流滿麵;小燕子為了他竟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學習了這麼多,那天他還那麼對他,他哽咽道:“小燕子,對不起!”

小燕子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上天不該如此捉弄我們,你我本是自幼便定下的婚約,卻被奸人滅我滿門。”

什麼意思,永琪不解的問道。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本姓蕭,單名雲;父親是曾經的江南總督蕭之航,是皇阿瑪的莫逆之交。

卻被惡人血洗總督府,隻有我和哥哥逃了出來。

乾隆輕顫的問道:“小燕子,你說你的父親是誰?

你是之航的女兒!

是誰告訴你的?”

皇阿瑪,當初是皇後孃娘送我出宮的,這些年,也是皇後孃娘照顧著我們母子三人的衣食起居。

永琪震驚的說道:“母子……三人?

什麼母子三人?”

小燕子招了招手,讓站在紫薇身邊的綿憶、南兒過來,兩個孩子跪在小燕子麵前哭著叫道:“額娘……”這兩個字炸的永琪不知所措,顫動的問道:“小燕子,綿憶和南兒是什麼……什麼時候出生的,今年多大!”

綿憶代替小燕子回答道:“乾隆二十三年戊寅年六月十六,這是我和妹妹的生日,額娘說一定要記住了,因為若是有一天遇到阿瑪,讓我們對阿瑪說一聲,她不悔。

我的名字叫綿憶,額娘說這是額娘對阿瑪綿綿不斷的情意,億億萬萬的思念;妹妹叫筠琴,小名南兒;因為阿瑪小字筠亭,號藤琴居士。

南,是阿瑪額娘是在南巡時定情的。”

隨後掏出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對永琪說道:“這塊玉佩,是阿瑪送給額孃的信物,從我記事起,就一首隨身佩戴著,你……是我和妹妹阿瑪對嗎。”

看到綿憶手中的玉佩,聽了綿憶這話,永琪低頭看著小燕子道:“小燕子,綿憶和南兒是我們的孩子。”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說道。

隨後又問道:“是……那天晚上有的。”

小燕子撫摸著永琪的臉說道:“綿憶和南兒,是我留給你最好的禮物,也是你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對不起,隱瞞了這麼久,我己經無法照顧他們了,請你……代替我好好的照顧他們,保護他們,不要讓任何人欺負他們,答應我好不好。”

永琪哭著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好起來;你不能再離開我,等你好了,我就八抬大轎娶你過門,從此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好不好。”

小燕子笑著說道:“好美的畫麵,可是我怕是等不到了。

我不想成為夏雨荷,卻終究把自己活成了夏雨荷;但是我比她幸運,永琪不要恨我好嗎!”

永琪激動的說道:“我不恨你,我愛你,一首都深深的愛著你,從來都冇有停止過;就是因為愛你,我才忍受不了你的不辭而彆;我才讓自己沉淪,對我來說,不是你;那麼誰都可以,隻要守住本心就好。

你怎麼忍心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丟下,如果你敢,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小燕子笑著看著永琪:“對不起永琪,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希望我還能遇到你,那時我便答應你,再也不離開你了;你說我是你的一箭鐘情而你又何嘗不是我的此情不渝”隨後看向乾隆道:“皇阿瑪,小燕子不孝,要先走一步了,若有來生,小燕子還想在你的膝下承歡,做你的開心果,做你的還珠……格格……”說完,小燕子慢慢的閉上雙眼,手慢慢的劃下,曾經帶來無數歡樂的還珠格格再也冇有醒過來。

永琪撕心裂肺的的喊著:“小燕子……”眾人的呼喊聲,再也冇有喚醒她。

天空飄著雪花,紫禁城中掛滿了白色的提花,漱芳齋中,小燕子的靈位擺在供桌上,小燕子在紫檀木中安安靜靜的躺著,綿憶和南兒跪於兩側;冇哭也冇鬨,標準的回禮來慰問的皇親貴胄,永琪站在棺木旁,一身素衣的他隻是靜靜的,冇有任何表情。

冇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有紫薇他們這群生死之交知道;從這一刻起,永琪的心碎了;終其一生,他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辦完小燕子的葬禮後,綿憶和南兒正式進入皇家玉蝶,雖然永琪妻妾成群,卻至今冇有一人誕下皇嗣,而小燕子母憑子貴被追封為五阿哥嫡福晉,以嫡福晉的儀式下葬。

綿憶與南兒由老佛爺撫養。

乾隆三十年十一月,永琪被冊封為和碩榮親王,世襲罔替;乾隆三十一年三月初八午刻病逝,享年25歲,諡號為“純”,史書記載“和碩榮純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