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爺的腦洞真大

景煜庭直接氣到無語。

看他確實氣性不小,聶冉狗腿的從茶幾上倒了杯水送過去。

“景先生,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喝點水去去火。”

雖然她不知道景煜庭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發這麼大火氣,但是中醫說心情煩躁可能是由於體內的火氣上升所導致,喝點去火涼茶疏肝去鬱就好了。

大晚上的搞不到涼茶,多喝水也許會有點用。

這麼易怒易躁,等明天她高低得去找夏柔配個去火方子給景煜庭搞兩副涼茶回來熬給他喝。

景煜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過水杯一飲而儘。

對上聶冉那充滿關愛的眼神時,想著這死女人總算還有點良心,心情稍微好了點。

“那個陸北傾就是讓你做夢都想著的傢夥?”

景三爺這話問得酸溜溜的,想起聶冉抱著他哭著叫陸北傾的樣子,又忍不住要破防了。

哈?

聶冉臉上一百二十個問號。

景煜庭說的每個字她都能聽得懂,可湊在一起硬是聽不懂是怎麼回事?

不過聶冉很聰明。

她是聽不懂,但不傻。

隱隱猜到這大概就是景煜庭生氣狂躁的原因了?

“景先生,你誤會了,我冇有做夢都想著他。”

她最多也隻是——偶爾會想到那些不太好的事情,然後順帶想起陸北傾而已。

“哼,你昨晚就抱著我叫他的名字。”

景煜庭冷哼。

他太生氣了,因此根本冇有發現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酸的。

聶冉不信她會做這麼丟臉的事情。

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恨他恨到做夢都在罵他呢?”

景煜庭總算有被她這句話安慰到,但依舊傲嬌的冷哼了聲。

“看在你今晚還算有點用處的份上,這個事情我原諒你了。”

聶冉,“——” 她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需要被原諒啊?

—— 次日。

景煜庭一到公司就叫來容特助。

“容城,給我查一下聶冉和陸北傾過去到底是什麼關係。”

容城有些意外,“太太?

跟陸北傾?”

“讓你查就查,廢什麼話?”

景三爺脾氣很臭。

雖然昨晚他說了原諒聶冉,但不代表他真的能容忍陸北傾當他麵故意勾搭自己老婆。

一天不離婚他就不允許自己頭上有綠色的那玩意。

容城不敢再遲疑,很快就著手去了。

四十分鐘後一份詳細的資料就放在景煜庭的辦公桌上。

“太太的生母葉麗華是陸北傾的繼母,據說當年葉麗華在跟聶維民離婚後很快就勾搭上了陸誌榮並且成功嫁進陸家。

他們離婚時太太被判給了聶家,聶維民在娶了張秀秀後就把太太送回鄉下生活了,直到太太上了高中需要回城讀書才被接回來。

她跟陸北傾的接觸應該是在回城以後,但兩年前陸北傾突然緊急出國了。”

容城一口氣把自己查到的所有資料簡要的說了一遍。

景煜庭皺著眉頭翻看那些資料,“就這樣?

冇了?”

按資料上所說,聶冉和陸北傾最多隻能算是異父異母的異姓繼兄妹而已,怎麼會至於讓她連做夢都惦記著?

“能查到的就是這樣,怎麼,三爺,你覺得太太跟陸北傾——” 景煜庭將手中的資料扔到辦公桌上。

“那個死女人雖然不肯說,但我很肯定他們曾經是戀人關係。”

“以他們之間那麼複雜的關係,如果要發展明麵上的戀情應該會遭遇不小阻力,估計是地下戀情?”

“地下戀情?”

景煜庭嗬嗬冷笑了兩聲,不悅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容城冒死問出心中的疑惑。

“三爺,你這是看到太太曾經跟彆人談過戀愛,所以吃醋了?”

景煜庭一記冷冽的眼刀子射過來,“你看爺是會吃醋的人嗎?”

“——” 容城很想說,是的,三爺,您現在就是妥妥的在吃醋啊!

可是他冇膽,他不敢。

可能景煜庭也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冇有底氣,在沉默了兩秒後主動把昨晚看到聶冉和陸北傾重逢的事情簡單的給容城說了一遍。

“她當著陸北傾麵叫我老公,是不是可以說明在她心裡覺得我比陸北傾還重要?”

景煜庭問。

容特助,“——” “當初我是看她好操控才選她的,現在想想說不定她嫁進景家就是衝著我來的。”

容特助,“——” 爺,您這話好像有點自相矛盾呢?

“一定是那個時候陸北傾甩了她,她為了報複那個渣男所以才千方百計的要嫁給我,就是想證明她嫁的男人比那個傢夥厲害多了。”

嗯,一旦朝著這個設定的方向去想的話,昨晚聶冉的反應就很合理了。

“——” 三爺,你是在寫狗血言情小說嗎?

腦洞真大。

“根據昨晚她的表現,我覺得她一定是發現爺的魅力了,所以纔會老公長老公短的叫,她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激起我對她的憐愛之情,希望我能幫她虐渣。”

景煜庭一番自我推理後終於得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合理的答案。

“看在昨晚聶冉幫我拿下了合作的份上,這個忙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她一把吧!

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場,再怎麼樣也不能讓我景煜庭的老婆丟了麵子。”

“——” 容城張著嘴,卻啞口無言。

總覺得三爺真的有點想太多了。

太太知道您這樣給她編故事嗎?

遠在景林苑的聶冉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奇怪,怎麼鼻子這麼癢?

不會是感冒了吧?”

聶冉嘀咕著抽了兩張紙巾擦鼻子,拿出手機給夏柔打了個電話。

“柔柔,你這個點應該下班了吧?

——我好像也有點感冒了一直在打噴嚏,可能需要開個方子——好,待會見。”

掛了電話後聶冉回到樓上換了衣服,抓起小揹包匆匆跟周嫂交待了一句,“周嫂,我出門了。”

夏柔在中醫院裡當護士,聶冉到的時候已經早早就替她掛好號了。

醫生一番望聞問切下來給聶冉的診斷隻有三個字,“冇感冒。”

“那我為什麼一直打噴嚏?”

“可能是你鼻子過敏了。”

醫生輕笑道,“回去注意一下就行,不是什麼大毛病。”

“喔。”

聶冉突然想起昨晚景煜庭的反常,“醫生,我想讓你幫忙給開個去火的方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