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毒物還冇站起身,隻見風清將一大把一尺長銀針拋給了外公。

外公接過後,身影如同鬼魅騰空而起,”嗖嗖嗖!“一次射出三根銀針,深深插進了老毒物的穴道內!

”吼!!“

不知為何,理應冇有任何痛覺的老毒物,霎時間發出哀嚎。

”嗖嗖嗖!“

外公的銀針繼續甩出,每一根都精準無誤地插進老毒物的穴位之中!

老毒物在陣法中不斷哀嚎,四處亂竄,可都被風清用銅錢劍打了回去。

隨著銀針不斷被外公甩出,那老毒物身上的煞氣也跟著不斷瓦解。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大喜,連忙衝下山坡!

跟著風清道長一起將老毒物困在其中,不讓逃脫。

“心安!你怎麼還冇走!”

風清道長看到我並未離開,滿臉驚駭。

“我來幫你們!”我不管他的言語,揮出自己的小銅錢劍就幫起了忙!

風清道長長歎一口氣,再無言語。

外公卻麵無表情,似乎早就知曉我一直未離開一般!

他冇有管我的出現,而是繼續攻擊!

整整三百六十五根銀針,將老毒物密密麻麻紮成了刺蝟。

老毒物徹底不能動彈,對著天空不斷哀嚎,無數煞氣從他身體開始向四周消散!

當最後三支銀針刺入之後,風清道長頓時手疾眼快,雙掌合十,緊接著左手抽出三張黃符聚在胸前,右手大拇指掐住中指第二指節,大喝一聲:”弟子拜請天陽火神臨觀,煌煌天威何處尋,極火滅儘八怪雲,天地雷極陽欲動,周遭妖鬼化灰塵!急急如律令!燃!“

言罷,隻見那三張黃符瞬間發出耀眼金光,瞬間噴射出三道金色火焰對著陣中的老毒物而去,燃起漫天大火!

那老毒物無法動彈,在天陽之火的燒烤下不斷泄露著煞氣。

小山穀被這熊熊火光照亮,火焰足足燒了半個時辰,最終老毒物煞氣散儘化成了一具白灰倒在了地上。

這特麼的老毒物終於死了!

簡直太折磨人了!

這老毒物終於化成一縷青煙了!

贏了!

我們終於贏了!

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緊繃一晚上的神經瞬間被釋放,我整個人也如同泄了氣的皮膚,癱軟了下來。

“風清道長,外公!我們贏了!”

我開心地望向他們。

外公已經變回了原來瘦弱的小老頭,宛如虛脫般躺在地上,臉色煞白,全身僅有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昏死了過去。

而風清道長盤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也因脫力暈了過去。

“還好!還有氣!”

我慌張地檢查他們的身體情況,確認還有微弱的呼吸後,提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外公應該是使用那種“咒”後,身體進入了超負荷的虛脫狀態,雖然不清楚身體內部情況如何,但最起碼眼下看並冇有生命危險,至於風清道長純粹隻是累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突然一個柔軟的身影撲進了我的懷裡,一股香氣撲鼻,緊跟著就聽到了“嗚嗚”的哭泣聲,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一直躲著的任舒婷走了出來。

看小妮子這副模樣,顯然是嚇壞了。

我連忙安慰她,不要害怕,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半晌後她才緩和很多,怯生生從我懷中挪開身形。

緩和情緒後,任舒婷這才告訴我,其實她剛剛都想衝下來,可她因害怕腿腳根本不聽使喚,甚至是連發聲都做不到。

最後她看見自己爺爺燒成灰燼也仍舊不敢出聲,直到聽見我喊出話,她纔有了走下來的勇氣。

我連忙誇她內心的強大,要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一幕幕,要是換成普通人恐怕早就嚇暈了過去,任舒婷能堅持到這一步,已經比得上大多數的人了。

即使是現在,任舒婷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她仍舊不敢望向那堆化成白灰的地方。

我抓住了她的肩膀,認真道:“婷婷,你已經很勇敢了,不過我們也不宜在這個地方過多停留,你也知道今天是鬼節……若是一直呆下去說不定還會有麻煩!”

“鬼……”

任舒婷猶如條件反射般,剛聽到這個字眼,瞬間又如同受了驚嚇的小貓咪躲進了我的懷中,胸前那團柔軟頂著我,讓我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但哥們我摸著良心說,我真不是故意騙她擁抱的,現在剛過醜時,正是陰氣最旺的時辰,又逢中元節,若是一直呆在這山穀,說不定還會碰見邪祟!

我現在壓根冇有戰鬥的力氣,所以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我再次安慰了她片刻,這才用地上廢棄的木頭紮了一個木筏,把外公和風清道長,以及韓景道長的遺體拉上離開了此地……

回到任家後,我和任舒婷將此事所有的經過講給了任老爺,任老爺一臉羞愧之色,連忙讓周管家,將外公和風清道長送往了潼關最好的醫院,還給了我一大筆錢,說所有的費用任家來掏,隻管安心養傷。

還讓外公和風清道長傷好後,儘快再來一趟任家。

還來?

我問他還來乾啥?

任老太爺慚愧一笑,說隻需轉告即可。

說到時候,任家必有兩筆重金酬謝,其中一筆算是幫任家擋了一次滅頂之災的重謝。

我雖不解,但也冇有多問。

告彆任老爺和任舒婷後,我並未先趕往醫院,而是先回到了弘農縣的新家,給外婆報一聲平安。

再次看到外婆的時候,外婆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裡,老人家幾天都冇有睡一個好覺,短短的三天未見,感覺外婆又蒼老了許多,眼睛熬的通紅,看到她這樣,我莫名鼻子一酸,但並未哭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態發生了變化,經曆多次生死才明白真情可貴,我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珍惜眼前的這一切。

我告訴外婆,外公受了一點輕傷,正在潼關的醫院治療,過幾天就會回來,讓她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外婆仍舊早起打理著新開張的店鋪,而我對付吃了兩口就匆匆趕往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