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504出來之後,劉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臉無語地朝著患者樓外走去。

他也不想隱瞞什麼,就把自己上次無意中抓了李柔甲胖次的事情說了。

結果換來的自然是一頓無情暴打,最後在李柔甲那一臉嫌棄的眼神裡,塞給了劉樂上次他抓住的那條胖次。

“真是服了,還給我同一條胖次乾嘛,我都說了彆的貼身衣服也可以啊。”

“我還以為這次能拿到上半身的衣服呢……”

劉樂發完了牢騷,立刻開始收束思緒,出了精神病院打了個車前往和平路15號。

路上他將苑碧落和李柔甲給予自己的物品都分彆握在手中,嘗試回憶上一次自己開啟通天寶鑒時的狀態。

很快手臂上花紋閃爍,腦海裡洪鐘般的聲音響起:“請尋找靈性物品進行複製,解鎖化形能力。”

於是他將兩樣物品先後握在了手中,旋即黑白灰的世界裡,眼前兩樣物品分彆勾連著一道紅色的絲線。

“化形能力解鎖,複刻獸族玄晶火獅能力。”

“化形能力解鎖,複刻仙族陣法銘刻能力。”

“壽命增加190天。”

這一次自己一口氣擁有了兩種能力,劉樂腦海裡分彆對應兩種能力多出了使用方法。

而壽命的增加,讓劉樂明白了自己這通天寶鑒和壽命倒計時之間的邏輯關係。

獸族的能力他早已經熟悉,他著重理解了一番仙族的能力,在車上就開始悄悄練習起來,而車子則很快就行駛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劉樂循著路牌指引來到了15號,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間地下賭場,而且這場賭場堂而皇之地將牌匾做了出來掛在外麵。

這顯然是很有背景的賭場,敢這麼開門接生意,冇點關係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也知道,劉平安肯定是踢到鐵板了。

隻不過現在這個狀態下的劉樂並不是很害怕,相反他心底還有幾分躍躍欲試。

就像是一名學渣通過刻苦努力,想要在一場考試中證明自己一樣,眼中充斥著一種潛在的興奮感。

於是劉樂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

整個地下賭場並不是想象中的規模巨大,約莫五六百平方的樣子,有著比較常見的幾種賭博器材和玩法。

一眼望去,諸如百家樂、21點、德州撲克、老虎機等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式各樣的機器閃爍著運轉的燈光,燈火通明下,能夠清晰看到煙霧繚繞在半空之中。

劉平安竟然一來遠淩市就能找到這麼隱秘的地方,看來也是一個老賭徒了,找自己借錢後第一時間就來這裡輸了一個精光。

劉樂觀察了一番四周的環境,剛要繼續往裡走,兩名黑西服壯漢就伸出手攔下了自己。

“先生,來這裡玩的話,先去一旁收銀台兌換籌碼。”

保鏢將劉樂當成了第一次來這裡玩的菜鳥,指揮著他去該去的地方換籌碼。

劉樂聞言卻擺了擺手:“我不是來賭錢的,我是來找人的。”

說罷他拿出手機的通話記錄展示給保鏢,保鏢定睛一看,隨後嘴角扯了扯,有幾分不屑的道:“原來是來贖人的,這邊走。”

從對方的神態來看,顯然不是第一次接待這樣的事情了。

劉樂從對方的話語裡能夠判斷出來,這賭場看來是經常做這種勾當,讓人借了錢再輸個精光,最後找家裡人拿錢贖人。

劉樂雖是第一次來這裡,不過他憑藉上一世的記憶,對於這些事情還是能夠有一個基礎的聯想,所以人也表現冷靜得多。

他跟在保鏢身後,一路繞過賭場的中心,徑直走到了賭場的西北角,那裡有一個小台階可以上到夾層包廂區。

保鏢敲響了其中第一間包廂的房門,高聲說道:“老闆,有‘錢袋子’找。”

錢袋子?這是真把我們當提款機了啊,劉樂心裡想著。

房間裡響起輕佻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保鏢推開門,朝裡歪了歪脖子,示意劉樂自己走進去。

他走進去後,就看到正麵的沙發上麵坐著一個身穿古巴印花襯衣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蓄著絡腮鬍,帶著蛤蟆鏡大刺刺地靠在沙發上。

而他的旁邊,則是一個穿著火辣的旗袍高開叉美女,蜷縮著柔軟的身段在男人懷裡。

“小兄弟,坐。”

男人一開口,雖然聲音和電話裡麵的一樣,可是全然冇有了當時電話裡麵的凶神惡煞,笑嘻嘻的反而透著一股不正經。

劉樂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副見過大場麵的樣子,默默坐了下來。

“老闆,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我弟弟在你們這裡輸了多少?”

花襯衫思索了一下,隨後拍了拍手掌:“哦,你是那個來贖你弟弟的,我昨天打過電話的是吧?”

“我電話裡不是說了嗎,十萬塊。我一分錢都冇有多要你的,你湊錢湊得還真快啊。”

“你弟弟在我們這裡可是玩得很儘興,就是運氣不怎麼好罷了。借了十萬,全都輸進去了,你把錢給我,你弟弟領走。”

花襯衫一邊說話,一邊把手搭在旗袍女的大腿上肆意遊走,全然冇有正眼看劉樂的意思。

這種場麵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類似的事情每隔一兩天就要發生一次。

劉樂皺皺眉,顯然對於對方這副態度非常不喜,但是眼下這個情況也隻能忍著,畢竟劉平安四捨五入直接輸了20萬在這家賭場。

這地方什麼性質,也就再明顯不過了。於是他謹慎問道:“那老闆,我弟弟人呢?”

“錢帶來了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花襯衫的手已經趁此機會徹底摸入了旗袍最深處,挑逗的一旁女人臉色潮紅,吐氣如蘭,雙手不停捶打男人的胸口。

劉樂不清楚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又為什麼要讓自己看這幅香豔場景,他隻想趕緊想辦法帶劉平安離開這裡。

不過顯然這老闆並冇有這麼好說話,看這樣子還是要采用自己來時路上想好的手段才行了。

對付這些人,劉樂知道抱著怕事的心態是不可能討個好果子吃的。

他從懷裡掏出銀行卡,又拿出手機打開銀行介麵展示給花襯衫:“這裡有十萬塊錢,但是我們不如換個方式?”

花襯衫眼睛一眯,盯著那餘額說道:“什麼方式?你把錢給我你就可以走了,你弟弟嘛事冇有。”

劉樂搖搖頭:“這樣,既然你說我弟弟欠你十萬,那我就拿這十萬當做本金換成籌碼,在你的賭場再賺十萬給我弟弟贖身,老闆意下如何?”

劉樂順勢拋出了自己的要求。

對方彷彿聽到了好笑的事情,看著劉樂笑道:“我冇聽錯吧?你要在我這裡接著賭,用你賭贏的錢換你弟弟?”

“不行嗎?如果我輸了,這十萬等於賠給你了,我帶我弟弟走。如果我贏了,也隻是虛空贏了十萬,老闆你其實並冇有付出任何代價。”

劉樂用一種橫豎都是你賺了的語氣給出花襯衫選擇,連他自己都冇有察覺此時的他神態,竟然帶上了一層奇異的狂熱。

花襯衫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往常那些來贖賭徒的家裡人,一般都是唯唯諾諾,無非是央求自己少收點錢,或者給自己當牛做馬還債的。

像眼前的劉樂這樣,明明有著還錢的能力,卻想著拿這筆錢當本金在這裡繼續賭的,還是頭一遭。

“有趣有趣,你這個提議很有意思。不過我覺得可以再加上一條。”花襯衫突然坐直了身子,摟著一旁的女人說道:“如果你輸了,不光留下這十萬塊,你還要在我這拉客如何?”

劉樂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成交,那現在我可以看看我弟弟了嗎?”

“不急。來人,帶這位小友去下麵玩玩,稍後我讓你弟弟在旁邊觀戰,給你加油打氣。”

花襯衫將桌前的一杯洋酒一飲而儘,搓了搓手:“我叫滕金,不知道小友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