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送周雪回酒店上班,我就直接去找老王頭了。

這老傢夥當時在跟三個寡婦打麻將。

“哈哈,杠上花清一色卡二筒。”老王頭大笑,連口水都下來了。

而他的對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

長得年輕漂亮,穿著低胸衣,露出的溝,長得跟二筒確實很像。

所以,這老傢夥就盯著人家那裡看。

“老王,你今天胡了好幾把二筒了啊。”旁邊有人開玩笑說。

“老王真是神仙打牌啊。有二五八筒的聽不要,偏偏聽二筒。”

“你不知道啊?老王最喜歡二筒了。”

“對,喜歡對麵的二筒。”

對麵的寡婦聽到這話,頓時氣樂了,罵老王頭簡直是個老色鬼。

老王不以為意,還是嗬嗬直笑。

我也是醉了。

看了幾把牌,他今天的手氣確實不錯。我都跟他說,我找他有事,但他卻讓我等會兒。

我說,我的第二個夢來了。

“啥第二個夢啊?還第二春呢。”

剛說完,老王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馬上扭頭看著我,一臉驚訝,然後問我剛剛說什麼?

我對他點點頭,示意我剛剛說的是真的。

老王馬上叫旁邊的人幫他打幾局,他有急事,要出去一下。

說完,也不等彆人是否同意,他拉著我就出了麻將館。

到了外麵的公路邊上,老王就急忙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連忙把昨晚做的夢告訴了他。

說實話,我也不敢保證這是不是第二個夢。但來問一下他的意見,我心裡纔會踏實點。

老王聽完了我的話,馬上就讓我跟他回家。

“不打麻將了?”

“麻將可以隨時打。你的小命,可不是隨時都能保得住的。”老王火急火燎地在前麵走,我居然都要跟不上。

看他這麼緊張,我心裡也跟著擔憂起來了。

到了老王家,他讓我在院子裡等著,他進去找點東西。

十分鐘的時間,他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黃皮信封,遞給我,說道:“這是你爺爺走之前交給我的。他說了,如果你做了很嚇人的怪夢,拿不準主意,就把這個信封給你看。”

我趕忙接過來,馬上拆開。

信封裡有一張白紙,上麵寫著四個字:比象之夢。

“這是啥意思?”老王頭也看到了信裡的內容,然後馬上問道。

我在心裡默了一下,然後說:“比象之夢,不會直接表達夢的意思。但是,會通過某件事的象征意義,來暗示夢境的真正內容。”

老王頭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他畢竟不懂解夢,理解不了,也不算奇怪。

但我卻疑惑了起來。

爺爺給的提示太簡短了。單單隻是說我的夢是比象之夢,我也冇辦法很好地解開自己的夢境啊。

該怎麼做纔好呢?

想著想著,我就走神了。

“哎,你想啥呢?”老王頭突然把我給碰醒了。

我馬上回過神來,跟他說冇想啥。

“你想到這是啥意思了冇?”

我搖頭。

“你爺爺給你的提示,你也看不懂?你這些年都學了些啥子哦?”

我白了他一眼。

“看啥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全對。”我這是口服心不服。“算了,我還是回去再想想吧,你接著去打麻將,多贏點啊。”

其實,我並非一點都冇有懂。

我隻是冇辦法將整個夢境,和比象之夢這四個字完美契合在一起。無法參透,整個夢境所蘊含的意義。

所以,我才說冇有懂的。

爺爺說的冇錯,解夢師給彆人解夢的時候,很容易就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客觀的認識。但是,在給自己解夢的時候,就變得很呆。

會有一種當局者迷的困惑。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

想著想著,我似乎發現了一些端倪。

但是,想要徹底解開的我夢,估計還需要一些契機才行。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是我店鋪隔壁的花姐。

“喂,方天啊,你在哪兒呢?”

“我在……花姐有啥事嗎?”我問道。

“有人要找你,就在你店門口呢。你要是有空,就快回來吧。”

“好好,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我就直奔店裡。

但是,到了店裡後,我看了看周圍,好像冇人。

我急忙跑去找花姐,問她,人在哪兒呢?

花姐指了一下對麵的茶樓,說那個人嫌懶得等,就到對麵喝茶去了。叫我回來了,給她打電話。

架子很大啊。

花姐把手機號給我了,還跟我說,那個女人姓徐。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過去。

“喂,請問是徐小姐嗎?”我問道。

“你是誰?”

“我是方天。你不是來我店裡找我嗎?”

“你就是那個解夢的啊。”

這口氣。

“你回來了?”

“是。我就在店門口。”

“哦,那你過來一下吧,我就在對麵的茶樓。”

這口氣讓我感覺很不爽。

“不好意思,我剛剛回來,有些累,不想到處跑。你要是找我有事的話,就麻煩你過來吧。”

“你是開店做生意的嗎?哪兒叫顧客去找你的啊?”

“我就是這樣。如果你冇事,那我掛了。”說完,我馬上就把電話給掛了。

雖然我不認識這個姓徐的女人。但從她說話的口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讓我心裡很厭惡。

我的確是開店做生意的。但是,我也有尊嚴。你要是不尊重我,我又何必把你當回事?

再說了,她這樣性格的人,既然肯在對麪茶樓等我,那說明她找我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既然這樣,我就更冇必要對你奴顏婢膝了。

店門打開後,我進去,坐到沙發上,自顧自地玩手機。

冇一會兒,一個高跟鞋踩在地板磚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麼間小破店,一個月也掙不了幾個錢吧?”

這話怎麼那麼刺耳。

我懶懶地抬頭看了一眼。

這個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

她戴著一頂女款遮陽草帽,戴著太陽鏡,穿著修身的白色套裙,把豐盈的身材完美的包裹起來,非常誘人。

尤其是她的事業線,那叫一個驕傲。

但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這個女人我好像認識。

“你就是那個解夢的?”女人雙手抱胸,把事業線擠得更大了。

“是。”

“我找你有事。”

“你說。”我很平靜。

“你這是什麼態度?哎,我可是上門的顧客,你都不接待一下的嗎?”

“那你要我怎麼接待?”我冇好氣地問。

“最起碼你得請我坐下,然後給我倒杯水,問一句,有什麼可以為我做的吧?你坐在那裡玩手機,看都不看我,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那你是來找我解決麻煩的,還是來喝水的?難道你在茶樓那邊冇喝水?”

“你……”女人氣得嘴巴都歪了。

她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我也懶得挽留。

大不了不掙你的錢。我又不是冇了你這單生意,我就要餓死。

走到門口,女人停下來了。

想了一下之後,她忽然又轉過身來,瞪著我。

接著,她又走了過來,走到了我對麵的沙發,然後一屁股坐下來了,說道:“算你狠。”

她估計是咬著牙說的。

我一點也不在意,然後問道:“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說著,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翹著二郎腿,當著她的麵,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