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丈夫的出軌對象,很像她

“桃桃......”她的閨蜜段念煙手裡拿著一包開封的薯片,差點把自己縮成了一隻鵪鶉。

“什麼離婚?

你要跟陳景深離婚?”

葉桃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是啊。”

段念煙放下薯片,鄭重的拉住她的胳膊,“離!

離的好!

我支援你,陳景深算個屁,天下男人千千萬,還差這一個了?”

葉桃霧說:“他出軌了。”

段念菸嘴裡的薯片差點把自己給噎著。

“草!

出軌?!

這傻.逼渣男!

認識你之前,陳景深一個冇被認回家的私生子!

一窮二白寄人籬下,誰給他的膽子出軌?!”

葉桃霧笑了一下。

段念煙想起葉桃霧也是私生女,有些尷尬,“桃桃我不是說你……”“我知道。”

段念煙義憤填膺,“要是冇了你,陳景深哪有今天?”

這句話葉桃霧聽彆人說起過無數次。

每次陳景深臉色都不好看,葉桃霧便會打圓場,說‘是景深自己有能力,大家互相成就’給搪塞過去,維護他的自尊心。

陳景深是有才,葉桃霧的出現,提前了好幾年幫他登上事業巔峰。

她是伯樂,是陳景深的貴人。

所以陳景深不會輕易拋棄她,他最是要麵子的一個人,受不了彆人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罵他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段念煙道:“你下午是不是要去民政局離婚?

要不要我陪你?”

葉桃霧無奈道:“我都二十五了,早就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段念煙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不用,我自己去。”

她怕段念煙和陳景深打起來。

“那你出來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冇事,我自己開車。”

烏雲儘散,天空湛藍如洗。

葉桃霧將鬢邊的碎髮彆到耳後,下車,抬眼看到了靠在車邊的丈夫。

他身邊還有彆的人。

——陳景深的秘書,那個叫‘小隱’的年輕女孩兒。

見到本人,就連葉桃霧也微微恍惚。

真的很像。

恐怕她親媽來看,都會有刹那認錯人。

“景哥,嫂子到了......”小隱扯了扯陳景深的袖子,小聲提醒。

女孩生得白白淨淨,看向陳景深的目光帶著崇拜仰慕,比二十歲的她更加乖軟溫順,看著就惹人憐愛。

“嫂子好,我叫小隱,是景哥的秘書,來給他送檔案。”

女孩唯唯諾諾的跟她打招呼,看起來大學剛畢業,年輕得彷彿能掐出水來。

葉桃霧踩著高跟鞋,雙眸清冽,卻帶著淡淡的冰冷。

淡妝也足夠攝人目的美豔穠麗。

“以後不用喊嫂子了,我單身。”

聽了這話,陳景深將唇邊的煙取下來,眉頭狠狠皺起。

“你讓我等了一個多小時。”

“路上堵車。”

“堵車能堵一個多小時?”

也許是葉桃霧的視線太過冷漠,陳景深冇由來的感到煩躁。

好像某個習慣了很久,一首陪在身邊的東西,正在緩慢流逝殆儘。

葉桃霧道:“還進不進去了?”

陳景深冷哼一聲,賭氣似的。

“進。”

小隱聲音細細軟軟,“景哥彆衝動,離婚不是小事,您再考慮考慮......”葉桃霧掃了她一眼。

小隱害怕似的眼神躲閃,就是不敢跟她對上。

離婚是葉桃霧提的,他說不想離有什麼用?

再者說,離婚的事,陳景深很早之前就想過。

他好像還愛著葉桃霧,但也冇有想象中那麼愛。

和小隱上床,是他先對不起妻子。

“我先進去了。”

葉桃霧冇理會拉扯的兩人,轉身進了民政局。

陳景深知道自己變了。

他看著葉桃霧的背影,本該鬆一口氣,得到解脫的舒心完全冇有。

隻剩下一腔無處發泄的憋悶。

換做五年前的自己,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和葉桃霧離婚。

陳景深永遠都記得他拿到結婚證時,心裡有多興奮激動,他說會愛葉桃霧一輩子,誰也不能將他們拆散。

可最終還是自己先踏出了這一步。

“景哥......”小隱有些不安看著陳景深。

“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出來。”

小隱乖順的點頭,“好。”

愛是真愛過,厭也是真厭了。

圈子裡都說,能娶到葉桃霧這樣的女人,他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

葉桃霧漂亮,那種明豔貴氣是連頂流明星都無法媲美的奪目。

陳景深喜歡她的明豔張揚,喜歡她在商圈的自信出色,葉桃霧永遠都是話題的中心點,是所有男人幻想的最終體現。

這樣名副其實的大美人,陳景深愛過。

但也隻是愛過。

自從結婚後,妻子從事殯葬行業,身上就沾染了死人氣,不再鮮活,不再耀眼,讓他打心底的反感恐懼。

不止是葉桃霧被親朋好友勸著不要離婚,他的朋友亦然。

兩人圈子大部分重疊,彼此熟悉,今早得到訊息,發小就給他打了電話。

“陳景深你腦子是怎麼想的,就拿你秘書說吧,她除了一張臉,剩下有哪些優點值得你放棄葉桃霧?

我看你腦子是被驢給踢了。”

“......”“我真建議你去醫院看看,你那秘書跟桃霧完全冇有可比性,你現在離婚,以後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像葉桃霧這樣的女人!”

這些陳景深都知道。

他無法抗拒小隱拙劣的勾引,背.德的刺激讓他沉淪。

偏偏葉桃霧又是個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人。

“一時的新鮮感過後,你絕對會後悔的。”

這是發小最後的忠告。

會後悔嗎?

陳景深踏上台階,看見葉桃霧恬靜昳麗的側臉。

身後的小隱環抱住他的腰,聲音期期艾艾。

“景哥,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