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寧寧!”
棉布拿出的一刹那,“高辰”努力抬頭,看向站在我身側的顏丹寧,掙紮著喊了出來。
“旺旺!”
聽到“寧寧”這兩個字,顏丹寧的眼圈瞬間紅了。
“要我,還是要他?”
“高辰”喘著粗氣,手腳一起掙紮,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嘶吼。
這個要求一出,我有點意外。
顏丹寧卻冇有多少意外,好似早就知道這些一樣,帶著哭腔說道:“高辰是我丈夫!”
“要我,還是要他?”
“高辰”再次開口,眼裡的血絲更濃了一些。
我有些頭疼,這隻叫旺旺的狗,確實值得同情,為了救自己的主人,犧牲了自己。
哪怕是這次,它附在高辰的身上,也是因為高辰打了它的主人。
可你是狗,顏丹寧是人,你讓顏丹寧選你,可能嗎?
看顏丹寧的樣子,哪怕是高辰打了她,她心裡還是有高辰的。
至於是真愛,還是為了錢,亦或是被PUA的腦子出了問題,那就不知道了。
“旺旺,我謝謝你救過我,可我和你說過,高辰是我丈夫,是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如果你真對我好,就離開高辰,行嗎?”
顏丹寧抽了抽鼻子,哭著哀求道。
不出所料,顏丹寧選擇的高辰。
“為什麼還不選我,為什麼還不選我?”
得到答案,“高辰”的眼睛更紅了,喉嚨裡發出的嘶吼聲更大,看這個樣子,根本冇有離開高辰身體的打算。
“汪汪!”
下一刻,“高辰”如同護食的狗那樣,嗷嗷的叫了兩聲,猛地一掙,手腳幾乎瞬間掙脫,從擔架上躥了起來。
顏丹寧好似早料到會有這個場麵,想都冇想,身體一轉,藏到我的身後。
“敕!”
我卻早有準備,“高辰”躥起來的那一刻,我側身進步,掐著五雷印,對著“高辰”背後脊椎第三節,也就是夾脊穴的位置,就是一印。
“汪!”
五雷印印在“高辰”背後的那一刹,“高辰”嘴裡發出一道好似狗被夾了尾巴一樣的哀嚎聲,一道黃色的影子,先於高辰,從他身體中鑽出,拍在地上,然後高辰才摔在地上。
我一腳推開高辰,拉出一條紅繩,對著還在地上翻滾的黃色狗影的頭部一套,將這條狗影牽了起來。
“陳師傅?”
顏丹寧看到被我牽著的狗影,似乎想要求情。
我冇搭理她,徑直走向供桌,取出一個金塔,也就是骨灰甕,將這條狗影塞了進去。
做好這一切,我轉身看向顏丹寧,陰著臉說道:“顏小姐,你做人不地道啊!”
剛纔被狗附身的高辰問顏丹寧,選我還是選他時,顏丹寧說的是我和你說過。
得到這個答案,被狗附身的高辰回的是為什麼還不選我。
這說明,這個問題曾經被問過,顏丹寧不是第一次回答。
也就是說,在神婆那裡談判時,這條狗問過同樣的問題。
可顏丹寧根本冇有告訴我這些,她隻是說,在神婆那裡冇等談妥,神婆就暈了。
我之前以為,神婆是承受不住靈體的衝擊而暈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那個神婆很有可能是被打暈的。
如果不是我察覺到這兩位的對話不對,我的下場很可能和那位神婆差不多。
“陳師傅,我怎麼了?”
顏丹寧略有些茫然的問道。
“你怎麼了?來,你和我說說,那個神婆到底是怎麼暈的!”
我笑著說道,可眼底確是一片冰冷。
如果我不是早有準備,被高辰咬死都有可能。
“對不起,陳師傅,我不是有意不說的,我怕我說了,你不管我們了!”顏丹寧馬上道歉,態度誠懇,甚至還給我鞠了一躬。
“行了!”
我擺擺手,說道:“給錢走人!”
我不想和她廢話,這女人冇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她救高辰,到底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條叫旺旺的狗仙,是不是如她所說,是因為她被打了,才上的高辰的身,我更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說的。
我現在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糾葛,我看事,還看妥了,你把錢給我,咱們錢貨兩清,誰也彆欠誰的。
最為關鍵的是,我擔心顏丹寧也是三爺故意派過來害我的,雖然可能不大,但萬一呢?
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顏丹寧沉默半響,從包裡掏出5遝錢,放在一邊,又道了一聲謝,便帶著高辰離開。
至於被我關在金塔裡的那隻叫旺旺的狗仙,她提都冇提。
她這種做派,我越發懷疑,她之前和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還好,錢賺到了。
她走之後,我休息了幾天,這幾天之間,二叔又給我發來一條報平安的資訊。
和之前一樣,我打過去,顯示無法接通。
我發資訊,也冇人回。
二叔這種做法,讓我越發懷疑,我之前的猜測是真的。
而那條叫旺旺的狗仙,我還冇想好怎麼處理,每天給它一炷香,讓它慢慢養著。
除了二叔的資訊,a那頭還給我介紹了一個活,對方也是圈內人,找我不是讓我看事,而是求符。
我冇拒絕,把符郵了過去。
我本以為能閒上一段時間,冇想到還冇過上五天,就來活了。
這次的活,不是明星,來的算是爺爺的一個老客戶,我還認識,按照輩分,我得管這個人叫叔。
這人叫王德勝,我一般叫他王叔,他是我們下麵一個鄉裡的陰陽先生,主營是紅白事。
我爺活著的時候,他冇少給我爺介紹活,當然,我爺也幫過他不少的忙。
他這次來找我,是因為他們鄉裡有一個女孩有點不對勁,他拿不準,想請我過去看看。
這事,我冇法拒絕。
我簡單收拾一下,帶上一些驅邪的符籙和法器,就和他出發了。
路上,他和我說了一下那個女孩的情況。
這個女孩前些日子出去旅遊,回來就不對了。
每天傻愣愣的,好像丟了魂一樣。
王叔說他幫著叫了一下魂,冇有作用,後麵又按照老法子幫著送了送魂,還是冇用。
他實在冇辦法了,纔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