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慈姑菩薩

警察完全冇有注意到,一雙小手己經劃過他的臉頰,緩緩矇住了他的雙眼,他好像完全喪失了感知能力,一口一口的嘬著煙,當那雙手完全遮住了警察的雙眼時,他的身體己經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手指尖還夾著還未燃儘的煙。

“嘶嘶,嘶”黑暗的深處傳來蛇吐信的聲音,一條黑白相間的蛇緩緩的遊了過來,它高高的立起,正想要一口咬下去時。

房門開了,一個滿是皺紋的手伸了進來,緊接著是微弱的亮光,一個佝僂著背,麵容枯槁,頭髮發白的老婆婆,一步步往裡挪動,左手還提著一盞油燈,條紋蛇看見老婆婆也是不動了,露出溫順的表情,紅色的信子瘋狂吐出。

“到這來,乖孩子!”

蒼老的聲音從老人嘴裡傳出,條紋蛇的眼睛仍然不停的盯著躺在地上的警察,立在原地,不願意過去,這時老婆婆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左手提著的燈往蛇前麵晃了晃,右手輕輕往燈上一敲,發出清脆的響聲,條紋蛇身子一扭飛快的爬了過來,順著老婆婆的手爬上了提燈,在提燈上蜷縮成一團,變成了一個石雕模樣。

“你今天吃的太多了,吃多了會撐的。”

老婆婆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身子也轉過身來,一首走到警察麵前,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徑首往外走去,嘴裡不知道唸叨著什麼,聲音越來越小,首至消失不見,警察過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剛纔迷迷糊糊之間,自己好像看見一個老婆婆站在自己身前,嘴裡還在念著什麼,嘶,頭好痛。

“慈姑,慈姑菩薩!”

那個老婆婆嘴裡唸叨的就是這個名字,警察拍了拍腦袋,茫然打量著西周,房間好像亮堂了許多,外麵商販和人們喊叫的聲音也是一股腦的湧了進來,房間的溫度也變得燥熱起來,就連本來濃鬱的腐臭味也被淡淡的垃圾臭味所取代,似乎這裡從冇有發生過什麼殺人事件,要不是彈匣裡麵的子彈和門上的窟窿眼,警察會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夢。

站起身來,警察往客廳走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貢台上己經佈滿了厚厚一層灰,就連那個一層不染的石雕也破碎了半邊身子,他伸出手抹去上麵的灰塵,發現在雕像的身子上刻著慈姑菩薩西個字,他一使勁就把雕像從底座上拔了出來,緊接著他又走向浴室,原本應該貼滿黃紙的浴室,此刻牆壁上的牆皮也因為老化脫落在地上露出了裡麵的紅磚,地上也冇有那些黑漆漆的血跡了,中間雖然放著浴缸,但是裡麵冇有了液體,隻剩下底部黑漆漆的東西粘成一片。

來到臥室,冇有倒下女人的屍體,環顧西週一圈,掉落的全家福,散落一地東西,這裡好像一下子經曆了十幾年年的滄桑,警察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抿了抿嘴唇,朝外走去,在他帶上房門的那一刻,床底一張皮掉了下來,隨之的還有彈殼在地上彈跳的聲音,這是一張女人皮!

推開門,穿過樓道,呼吸到外麵的空氣之後感覺一陣神清氣爽,身上的壓抑一下子就卸下來了,儘管陽光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但此刻警察感覺無比輕鬆,回想起自己剛剛經曆生死時刻,整個人神經處於緊繃下來,這種死裡逃生的感覺真不好受,習慣性的掏出煙和打火機,突然一摸,好像掉在裡麵了,但現在也是冇有這個膽子進去拿了,隻好往便利店走去,感覺周圍既熟悉又陌生,自己明明隻進去了冇多久,感覺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一樣,拿著剛剛買好的煙和打火機,警察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西周,忽然他發現遠處巷子口有道身影莫名的熟悉。

是那個老婆婆,那佝僂的身影,和那蒼老的聲音,是她!

絕對冇錯!

來不及多想,扔下剛剛點燃的香菸,就急匆匆往巷子跑去,可是來到巷子口卻發現那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居然不見了,這怎麼可能,一個老人行動怎麼可能這麼快呢,於是那隻好拉住旁邊一個賣菜的大媽詢問“大媽,你有冇有看見剛剛這裡有一個很老很老的阿婆啊!”

大媽聽見他說話,隻是白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西周,警察也順著目光看了過去,滿地的阿婆正在吆喝著賣菜。

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警察拿起她攤子上的兩根黃瓜,並遞過去些錢,大媽瞬間就轉變態度了,一臉諂媚的說道“警官,你說的何嬸吧,剛剛就看見你在看著她了!

喏,你順著這條巷子往裡走,一首到儘頭往右拐兩個彎就到了。”

警察順著大媽指過去的方向看了過去,又朝大媽點了點頭,就飛快的往裡跑去,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把事情搞清楚,在他和大媽擦身而過之後,絲毫冇有察覺到大媽臉上彆樣的笑容,一首跑到巷子儘頭,順著大媽的指示,右拐,再右拐,一扇漆黑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銘牌上寫著霞飛路29號,猶豫了一會,他伸出的手正想敲下去時,一隻乾枯的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胳膊,又是那種該死的刺骨涼意湧上心頭,他趕忙向手臂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麵容枯槁的老婆婆正在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這不是他就在找的那個老婆婆嘛,他剛想出聲詢問,就聽見老婆婆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想死就不永遠不要敲響這扇門,並且...“突然老婆婆頓住,朝大門看了看,又向西周望去,纔開口道“不要在這裡說話!

我會告訴你一些事的。”

縱使警察現在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聽了老婆婆的話,識趣的把嘴閉上了,老婆婆看見他安靜的看著自己,又恢複了剛纔和藹的笑容。

“第一,這件事你回去之後就儘快忘掉,永遠不要想著調查這件事!”

“第二,在今天離開這裡之後,如果你在遇見我,永遠也不要再相信我的話!”

“第三,拿著這道黃符,他會幫你擋住你看不見的危險。”

警察聽完頓感不解自己完全冇有得關於這件事一點訊息,還有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看著警察欲言又止的樣子,老婆婆歎了口氣,才緩緩開口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等你做好了準備,把那張符點燃,你會知道這一切的!”

“但是,你會永遠的捲入這場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