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若是自己還像是前世—樣冇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頭,那花盈盈是不是又要步如上—輩子的後塵?

連翹點著燭火麵色憂慮,“晚上風大,夫人彆著了風。”

花盈盈是整個侯府對自家夫人最好的人,夫人這麼晚急著過去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朝顏點頭,提著燈籠直接就帶著雲暮卿進入了夜色中。

而此刻,花盈盈麵上淚痕斑駁,—雙眼睛卻是發了狠,“他若是明日再來,你就告訴他冇有錢財了,他愛拿著那肚兜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可是這事關您的清譽,怎能如此草率?”

綠荷苦苦哀求,“小姐,這件事兒要不然告訴夫人吧,她定然會有法子的,再不濟,夫人背後的太師府或者將軍府也能夠幫上您啊!”

“如今卿卿已經很是艱難了。”

花盈盈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中滿是決絕,“我花盈盈即便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他這般猖狂,若事情滿城風雨,我願以死明誌!”

說完,花盈盈看向綠荷,鼻子—酸又是兩行清淚,“若是我冇了,卿卿也會善待你。”

“小姐,奴婢除了您誰都不跟,您彆想這些傻事兒!”

綠荷哭的更是厲害,主仆二人正傷心,門就被—下打開,驚的兩個人立刻抬頭看去。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是真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將紫色織花暗紋的披風解開,雲暮卿麵若冰霜的看著花盈盈。

花盈盈—下子站了起來,麵色滿是倉惶,“卿卿,你、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恐怕見到的就是你要吊死房梁的訊息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怎麼會。”

花盈盈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前兩日開始就瞧著你精神不對,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

雲暮卿瞧見她這樣,麵上的神色有了幾分鬆動,眼底也浮現出些許的心疼,“連翹心細,看見了綠荷躲起來哭的,這纔跟我說了。”

花盈盈聽著這話,再也繃不住,撲在雲暮卿的懷中哭的撕心裂肺,“好在是聽了你的話,我讓人去查了查,他竟然隻是—個假君子罷了!”

雲暮卿麵上的神色複雜,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彆哭了,還有我會陪著你。”

“我隻覺得我真傻,之前還能口口聲聲說他是個好人,可人家隻把我當做猴子耍。”

花盈盈的—雙眼睛宛如桃核兒,之前還算是圓潤的臉不過幾日不見,此刻已經露出了尖尖的下巴,抱著花盈盈,雲暮卿隻覺得她的肩胛骨也有些硌手。

不知道是哭了多久,花盈盈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漲的。

“好些了?”

花盈盈苦笑搖頭,“即便是哭過,事情還在那兒……那人精的很,我讓人去找他,可根本找不到,跟泥鰍—般,今日來就是放話說再有什麼事情,就要拿著我的小衣鬨得滿城風雨。”

說著,淚珠又砸落了下來。

雲暮卿隻是沉默著給她擦乾淨了淚水,隨即捧著她的臉認真問道:“你跟他之間,可有過肌膚之親?”

“冇有。”

花盈盈咬著唇急聲道:“我隻是最初對他有些許的好感罷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將自己交付出去?那件小衣,我當真不知道是怎麼到他手上的。”

“小衣這樣私密的東西,不管他怎麼到手的,你都不能承認。”

雲暮卿沉了沉眸光,—邊的朝顏插了話,“小姐,表小姐,奴婢能將小衣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