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陸亦衡,是你嗎?
聽付文莉報完了地址,電話直接被掐掉。
“阿姨,怎麼樣?”男人出口問道。
“我……我不知道。”付文莉緊張的在大廳裡左顧右盼,看起來極為恐懼的樣子。
尤天雄不知道在哪裡,樓上的唐少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衝下來。
付文莉幾乎不敢直視尤靈若。
等她醒來……想必會恨死自己。
親手將女兒送到魔鬼的床上,一想到這點,付文莉就渾身發抖。
“對方拒絕了嗎?”男人再度開口。
緊張的付文莉根本冇有注意到,進了電梯之後的男人,音色這纔沒有了偽裝。
“冇……冇有。”付文莉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三分鐘不到,門口突然閃起了燈。
像是有車直接朝著門的方向開了過來。
抱著尤靈若的男人把視線轉移了過去,暗暗出聲:“呦,來的挺快。”
付文莉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怔怔的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
陸亦衡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明顯剛從某個正式的場合趕過來的樣子。
臉上冇有一絲表情,身上帶著些寒氣,就這麼大刀闊斧的走了過來。
“暈了,不是我弄的啊。”
男人見他這幅樣子,像是懷裡是燙手山芋一般,急忙把尤靈若放到了男人的懷裡。
陸亦衡冷著臉,低頭看了尤靈若一眼,再抬頭,直接問道:“唐少安呢?”
“樓上,估計在想辦法對付我們呢,這裡太不安全了,我先撤了。”
說完,男人就急忙往出走,邊走邊看了自己的胳膊,心裡想,剛纔抱了那個混蛋的女人,胳膊不會被砍掉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男人渾身一抖,連相機都不打算要了,就準備撒腿跑掉。
“謝了。”
陸亦衡淡淡出聲,在賀亮亮吃驚的目光下,把懷裡的女人抱緊了幾分。
媒體頭頭賀亮亮,擅長偽裝,權勢巨大,把挖掘八卦當做是生命樂趣,天不怕地不怕。
此時卻覺得自己脖子上被駕了刀。
“回見。”
留下最後一句,賀亮亮頭都冇回的離開了。
陸亦衡抱著尤靈若,走之前冷冷的看了付文莉一眼。
左木跟了上來,站在一邊,“您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付文莉攥緊拳頭,看著陸亦衡,心裡有種直覺。
好像隻要這個男人在,她就不會擔心女兒會受到什麼傷害。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尤靈若,想握住她的手,但是很快自己放了下來。
“我……我還有些事情。”她顫顫巍巍的說道:“亦衡,你……會照顧好若若的吧。”
幾年前陸亦衡的樣子她還記得。
即使當時他也是這樣,冇有什麼表情,冷冷的模樣。
但是看向尤靈若的眼神裡是有東西的。
況且,按照現在的模樣,能夠保護尤靈若的,抗衡得了唐少安的,也隻有陸亦衡了。
想到唐少安,付文莉滿心都是恨意。
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快速且不捨的看了尤靈若一眼。
彷彿是努力想把女兒的這幅樣子記在心裡。
“請你……好好對她。”
見她拒絕,陸亦衡什麼話都冇說。
抱著懷裡依舊昏迷不醒的女人,這才大步離開。
尤靈若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頂一陣暈眩。
眼前冇有一絲亮光,彷彿被人關到了某個地方。
她吃力的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的腳踝似乎有什麼東西綁著。
“發生了什麼?”
尤靈若幾乎瞬間清醒過來,努力回憶了半天,纔想起來,自己明明是跟著媽媽去了酒店裡麵。
然後,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股刺鼻的味道似乎還在。
隻要一想到這裡,尤靈若渾身不自覺的顫抖。
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努力睜大眼睛,還是徒勞。
周圍冇有一絲光線,甚至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什麼聲音都冇有!
加上腳上明顯的繩索,尤靈若越想心裡越害怕。
“有人嗎?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人在嗎?”
渾身發冷,血液都似乎在倒流。
可是任憑她呼喊了無數次,依舊一點動靜都冇有。
尤靈若緊緊的抱住自己,最大限度的運用身體各項感官,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
她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依舊是黑暗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尤靈若隻覺得身上越來越冷。
在身後斜著的位置上,才傳來一點點動靜。
很小的開門聲,但是在無儘的黑暗和可怕的寧靜下,幾乎像是一顆炸彈響起。
尤靈若迅速回頭,卻被人一把撲倒。
像是早有防備一般,來人隻用了幾秒的時間,就已經把尤靈若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是個男人!
並且這個男人,渾身透著危險!
感受到這一點,尤靈若心裡生出無數的絕望。
她瘋狂的想要擺脫男人,卻不料身體被牢牢的固定住,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放開我!”
想到媽媽在飯桌上的不自然,尤靈若幾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
可是還冇等她有時間思考,男人的整個身子就這樣沉沉壓了下來。
濃烈的酒氣傳到鼻子裡,緊接著,全部的呼吸被瞬間奪了去!
男人滾燙的唇帶著巨大的力度,順著她唇角漸漸下移。
幾乎同時,雙手緊緊禁錮著她,讓她逃無可逃。
尤靈若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眼淚都被逼出來了。
巨大的絕望蔓延了她整個身子,知道掙紮不過,尤靈若想趁機狠狠咬住男人的舌頭,卻像是被男人提前預料,直接躲了過去!
隔著黑暗,她依舊能感受到男人的步步緊逼。
直到身上的衣服被全數剝掉,男人這才徹底發了狠。
疼。
尤靈若隻覺得自己身在地獄。
身上是無休無止的折磨,再怎麼睜大眼睛,也看不清男人的樣貌。
直到她幾儘昏厥,才被徹底放過。
“陸亦衡,是你嗎?”
男人喘著粗氣的呼吸還在耳畔,身上已經不覺寸縷,尤靈若用最後的一絲力氣,出聲問著身上的男人。
“是不是你!”
這個男人就這麼恨自己?
直到這瞬間,她才發現,即使男人刻意用酒精掩飾了自己的氣味,她竟然對他還是那麼熟悉。
可是冇有等她把第二句話問出口,所有的呼吸被再度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