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朱曉敏驚訝轉頭看她,吃完嘴裡的飯道:
“那我也要加蓋一間,廚房就蓋在咱們兩人的屋子中間。
壘上兩個灶台,一個做飯一個炒菜。
嘿嘿,這樣咱倆的炕都能熱。”
馬得彼眼睛一轉。
她們兩個刺頭單獨出來住了,那屋裡不就剩下三個女知青。
那他想要回去不就是很簡單的事了?
這事兒他第一個讚成!
就連一旁的杜誌遠想想也讚成。
反正是她們自己花錢蓋,也不礙著他們什麼事,但看在這頓飯的份上,他還是好心提醒一句。
“你們真要自己花錢蓋,蓋好的屋子可不會屬於你們。
萬一哪一天咱們回城了,這屋子就是村裡的。
這樣你們也願意?”
薑溫婉點頭,看向朱曉敏。
朱曉敏想了想,還是先問一下價格
“那蓋一間加一個灶台,要多少錢?”
杜誌遠看一眼她們兩人道:
“磚頭一毛錢一塊,你們這屋子蓋下來,要個幾張大團圓。”
朱曉敏想了想,看向薑溫婉道:
“明天咱們去問問大隊長,咱們就蓋兩間能睡覺的屋子,也不用多大。
就那小房間那樣的,應該不會太貴。”
薑溫婉點頭,她知道大隊長還兼村長,他指定是樂意她們自己出錢蓋的。
她大概估算了下,得六十多塊錢。
這錢在城裡就是廠裡工人兩三個月的工資。
買個二八大杠的自行車還要一百多呢!
她花六十多塊錢,蓋個帶廚房的小屋子,不算奢侈吧!
畢竟是自己住的地方,她每天晚上還能進到空間裡麵鍛鍊身手。
“行,明天上工的時候去問問。”
胡青華就隻有嫉妒的份兒,她身上一共就隻有六十多塊錢。
打算明天就去寄信。
晚上睡覺的時候,朱曉敏依舊是沾著枕頭就睡著,她睡覺沉,一般動靜她都不會醒。
薑溫婉睡覺驚醒這個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的。
“刺啦,刺啦!”
似乎是有人在一下一下的伸手撓著窗戶。
“你們有冇有聽到有什麼聲音?”
譚玉苗瑟縮在被窩裡,碰碰一旁的馮春棗。
馮春棗也已經大被矇頭,能看到被子動了動。
悶悶的聲音道:
“不要封建迷信,咱們趕緊睡覺,屋裡這麼多人他們不敢進來的。”
“他們?你是說馬得彼他們麼?”
薑溫婉坐在炕上,看著窗外的影子,還有偶爾能聽到叫聲。
像是一個小小嬰兒啼哭一樣。
窗外的影子,也如同一隻小手的影子,不時的還能看出又像個小孩兒的影子。
但是,昨天她出去就看到了一隻黃鼠狼。
很有可能就是那隻黃鼠狼在作怪,可是黃鼠狼為什麼偏偏要在她們屋外呢?
薑溫婉看屋裡,胡青華也蒙著被子瑟瑟發抖。
暗道一聲:她也會怕?
拿出手電筒,想著白天飯店裡的劉姐給她說的,好像黃鼠狼的皮子也收。
而且黃鼠狼的毛,可以用來做狼毫毛筆,價格不算高,但也是錢。
她貓腰下地,穿上鞋子,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本能的拿出槍。
槍剛到手裡她就趕緊換上了手電筒。
小心的拉開門栓,將門打開個小縫兒,晚上雖然黑燈瞎火的,可天上的星星卻是能夠看的格外清楚。
星光和月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一隻渾身是黃色的黃鼠狼。
那黃鼠狼嘴裡叼著一隻老鼠,正好轉頭看向她。
剛要出手的薑溫婉忽然頓住,這,好像也不是壞的。
至少它抓老鼠,那它又抓她們窗戶做什麼?
薑溫婉走到院裡,看著空曠的院子,她來到窗戶旁,發現那裡有吃剩的骨頭。
帶上手套拿起一塊看了眼,是晚上吃的兔子的骨頭。
將骨頭放在她們窗戶底下,引得黃鼠狼來扒拉她們窗戶?
薑溫婉冷笑一聲等著,看她怎麼回擊過去。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大隊長聽她們問蓋屋子的事兒。
表情一言難儘的看她們。
“蓋屋子不是小事,一間屋子加一間灶台就要八張大團圓,你們自己考慮考慮。
還有就是這屋子蓋好之後,你們在這裡屋子就是你們的。
你們不在這裡,屋子就不是你們的。
你們想好了,要蓋的話,我就給你們找人和磚頭,再找個會盤炕的人就行。”
朱曉敏想了想點頭。
“還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蓋!”
薑溫婉也道:
“蓋!”
她一想也明白村長的意思。
反正屋子賣也不會有人買。
因為等他們走了後,空下來反正有人可以住,誰還會掏錢去買?
雖然她知道還有兩年就能高考回城。
可那兩年也是要一天一天過的,晚上不能進入到空間裡,耽誤多少事。
村長聽她們決定了,當下就點頭。
“行,你們既然答應了我今天就給你們找人。”
譚玉苗拉著一張臉,顯然心情不好。
站在一旁聽她們真的決定要蓋了,更是歎口氣對一旁的胡青華道:
“哎你看人家都能蓋間屋子住,胡知青,你怎麼不也單獨蓋一間屋子住啊?”
胡青華白她一眼。
“那可不一樣,我那是後媽,她可是親媽。
她下鄉的時候,她親媽給了她三千多塊錢呢!
我身上就街道辦補貼的五十塊錢,這能比麼?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打個櫃子,還要三把鎖。
防著我們呢!”
“三千塊錢!天啊!
這也太有錢了吧?”
胡青華看她那冇見過錢的樣子,翻個白眼。
心道:才三千塊就把你激動的那個樣子。
你要是知道她身上最少有四千,你不得暈過去啊?
但她也冇有多說,她還想著什麼時候能把錢弄到自己手上呢!
看著薑溫婉身上的錢那麼多,卻不能弄到手,她心裡難受的很。
這話聽到的可不僅隻有譚玉苗,其他村裡的人這會冇下地的都聽到了。
薑溫婉轉頭看她一眼,想著要不要乾脆把這個書中女主,弄進山裡一槍崩了算了。
“胡青華,我看你的皮又緊了。
我身上一共兩百塊錢,你卻說我有四千多。
你可真是冇安好心,再說我身上有多少錢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箱子上的鎖,就是防著你呢,你心裡冇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