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晏跑過來,“姐姐,你叫我?”
“對了,福伯說我磕傷了腦袋,記不得從前的事了。”
“姐姐,你既然認識我,肯定知道我以前是哪裡的吧?”
“還有我為什麼會磕傷腦袋?”
“我們認識多久了?”
蘇綰玥渾身痠軟無力,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艱難道:“阿晏……”
阿晏這才察覺到蘇綰玥的異樣,急忙問道:“姐姐,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嗯,姐姐……很難受,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姐姐,你說,想讓我怎麼幫你?”
此處是離剛纔馬車出事的地方,不遠的一處昏暗潮濕的山洞。
隱蔽性很好,也是前世她忍過春毒的地方。
洞裡已經被芳嬤嬤鋪上了,馬車上僅剩的一條毯子。
洞口也已經拿東西遮擋了起來。
此時整個山洞內,隻有遠處的一點微光,照射進來。
阿晏一雙深邃的狹長鳳眸,微微泛紅,身上的肌肉結實,健碩。
兩人的體溫升高,逐漸滾燙炙熱到,有些灼人。
阿晏的嘴裡含糊不清的,呢喃著:“姐姐,好熱!”
熱烘烘,帶著淡淡草藥香的氣息,噴灑在蘇綰玥的脖頸處,帶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癢。
引得男子呼吸更加急促,慌亂而又無助的抓著她柔軟的小手。
低啞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帶著一絲羞澀與靦腆,“姐姐,我……好奇怪啊!”
這樣繾綣纏綿的情事,本該由男子主導,可惜阿晏雖身強力壯,卻是個僅有五歲智齡的傻子。
所以現在,即使蘇綰玥也是第一次,但還是忍著羞意,照著畫本上的樣子。
“阿晏……我隻教你一次,你要認真學啊。”
阿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蘇綰玥撐起半邊身子,細嫩的肌膚,在半褪的衣衫內若隱若現,令阿晏眼神黯沉。
情不自禁伸手摟住楚楚腰肢,三千墨發相互纏繞。
纖長地羽睫微微輕顫,柔軟的紅唇帶著溫熱的觸感,在薄唇上落下細碎的熱吻。
熾熱,纏綿,縈繞在整個昏暗的山洞內,久久不散。
漸漸的,阿晏炙熱的唇,將蘇綰玥吻的渾身輕顫,意識也逐漸抽離,兩個人都猶如饑渴難耐的人,貪婪地汲取。
她睜開霧濛濛的雙眸,對上阿晏手足無措的神色,強忍著羞意……
緋紅的小臉,瞬間慘白,不停吸氣,好疼啊……
阿晏也跟著悶哼一聲,再也忍受不住,帶著她如孤舟片葉般……隨波逐流……
就在兩人繾倦到,忘記今夕是何夕時,男子突然頓住,冒出一句暗啞的話,“姐姐,……”
蘇綰玥忍住心頭的顫意,問道:怎麼了?”
男子羞澀的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幾句,蘇綰玥顧不上痠軟無力的身子,顫聲道:“不……不行,不能走。”
他竟然以為自己……是要方便?
他要是走了,那她不就解不了毒,還有剛纔不就是白疼了嗎?
阿晏半信半疑,眼底佈滿困惑與迷惘,彷彿籠罩著一層厚厚的迷霧。
但是身體深處的極致渴望,卻又來的愈發猛烈。
許久後,男子深邃的鳳眸眯了起來,不停親著蘇綰玥汗濕的鬢角,慰歎道:“姐姐,你真好!”
蘇綰玥剛纔的大膽與孤勇,隨著驟雨停歇,也瞬間消失殆儘了。
她麵色羞紅的捂住男子的唇,穩住急促的呼吸,佯裝肅穆道:“不準說話了!”
阿晏輕笑著,拉下她的手,親了親,嗓音暗啞的,關切道:“姐姐,你還難受嗎?”
蘇綰玥拿起一旁的薄毯,將自己佈滿紅痕的身體,遮擋起來。
搖了搖頭,“不難受了!”
“謝謝阿晏。”
阿晏的眼眸澄淨清澈,裡麵倒映出蘇綰玥,媚眼如絲的小臉。
似是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問出來:“姐姐,福伯和我說,隻有和自己的娘子,才能……”
“姐姐,你對我……這樣……”
“那姐姐以後是不是,就是我的娘子了?”
娘子?
蘇綰玥被他,突如其來的直白話語,震驚的小臉白了一瞬。
她背過身去,忽視他真摯的目光,隻當他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語。
她是大乾王朝尊貴的襄陽郡主,定國公嫡女,身份貴不可言。
她的夫君可以是,孃親自小給她定下的,溫家嫡子溫知衍。
也可以是她意欲換親的,堂姐蘇洛溪的未婚夫,寧遠侯世子傅承彥。
或者是,世家子弟裡的任何一個人。
但是絕無可能是他這個,智齡隻有五歲,空有俊美容貌,和健碩身材的傻子。
蘇綰玥不知道的是,小孩子生性單純直接,卻也格外的執拗。
自己的心思與想法,總想立刻得到,彆人的認同。
阿晏骨節分明的大手,掰過蘇綰玥背對著他的身體,讓她直視著自己。
語氣格外急切,迫切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姐姐,你說,你現在是不是我的娘子?”
蘇綰玥的身體本就乏累,看著得不到一個滿意答覆,就誓不罷休的他,眼底立刻浮漫上,一抹顯而易見的怒意。
但是想到後麵還有兩次,才能徹底解除長歡散的春毒,還要用到這個傻子。
隻能壓下心頭的異樣,媚眼如絲,聲音嬌媚中隱含蠱惑,“那你想讓姐姐,做你的娘子嗎?”
“想!”
阿晏睜著深邃的鳳眸,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毫不遲疑地問答道。
蘇綰玥瀲灩的雙眸裡,是不易察覺的涼薄。
若是他知道,自己隻是在利用他解毒,他還會這麼堅持,讓自己做他的娘子嗎?
看樣子,還真是個單純的傻子啊!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身中春毒,總歸要身不由己的解毒。
若是那些肮臟的劫匪或者貪生怕死的車伕,不如選擇阿晏呢!
至少現在,他們即使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自己隻需要允諾他,一個小小的娘子稱號。
他不會想到算計她,得到什麼好處,也不會去強求她什麼。
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他還都深信不疑。
心底升起的煩悶,也跟著瞬間煙消雲散了,“好,那姐姐以後,就是阿晏的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