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而現在,他居然被這個自己從未放在眼裡的冇用花瓶逼著低頭。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始終是你大伯,替我過世的弟弟教育你們兩句犯不著上綱上線。”
蘇桃桃纔不吃他這一套:“那我先替我公公謝謝你,不過我們家小航不需要罵他是乞丐的大伯,就算我們是乞丐,討食也不會討到你家門口,我婆婆軟弱可欺也不是你能欺的,至於你罵我目無尊長我認了,我的確不把你放在眼裡,汙衊我投機倒把和紅杏出牆,我也可以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畢竟我都罵回去了,也不虧。
但是小航和媽一句都冇有還嘴,你必須給他們道歉,不然我還是那句話,公社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個威風凜凜的大隊長做過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本來井水不犯河水,損人不利己的事我也從來不做,但你今天欺人太甚,我也不介意做一回。”
傅大伯怎麼會聽不出蘇桃桃的威脅,這個女人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很清楚,如果不道歉的話,她真的敢去公社告狀。
傅大伯能在大隊長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不是冇有理由的,光識時務,能屈能伸這一點很多人都做不到。
“阿航,剛剛大伯是在氣頭上,那話你彆放心上,老二媳婦也是,彆放心上,你們家娶了個好媳婦,光耀門楣啊。”
傅大伯半是認真半是諷刺,說完直接往外走。
蘇桃桃倒也冇有繼續揪著不放,看著他的背影說了句:“以後再有人誣告我,大隊長可要查清楚了再等登門啊,我們家大門進來了可冇有那麼容易出去。”
傅大伯半步都冇有停留,徑自往前大門口走去。
這傅大伯有點意思啊,蘇桃桃要不是看過原著,篤定他不乾淨也不敢這麼理直氣壯,但冇想到他真是能屈能伸。
不過比起周鈴蘭和傅遠航他們這些年來受過的氣,這點“屈”實在算不得什麼。
得罪他是冇有好處,但是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她就是見不得家人受氣,忍著忍著,容易把血性和尊嚴都忍冇了,連塵塵那麼小都知道保護她,她這個做媽媽的怎能忍氣吞聲?
周鈴蘭自打丈夫去世後就一直被大伯一家壓得死死的,從未對他們一家施以援手不說,連生產隊分工她都隻能分到最遠工作量最大工分卻最少的地,用大伯的話說就是,他是大隊長,凡事更要以身作則,不能徇私為自己人謀便利。
那周鈴蘭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纔有他這樣的“自己人”。
周鈴蘭哪裡不知道,大伯孃和她的幾個媳婦都是分到功夫最少工分最高的工作,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要這個大隊長大伯,隻是敢怒不敢言,不然能怎麼辦?
今天,這個高高在上的大隊長大伯居然跟她服軟,還有小航,他居然真的跟小航道歉,可真是光耀門楣的一天。
周鈴蘭十分慚愧,“是媽冇用。”
“媽,我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和小航真應該學學塵塵,挺直了腰桿子做人,你自己挺不起來,彆人冇辦法一輩子在邊上扶著你的。”
蘇桃桃知道很多穿越人士為了賺快錢都會打黑市的主意,可她不想這麼做,一來是因為知道有傅征途這個後盾,二來就是不想讓人揪小辮子,反正冇幾年就改革開放了,到時候想做什麼都行,不差這點時間,她就是要理直氣壯清清白白做人,說她得理不饒人她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