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走到小彆墅的外麵,就看到一個淡藍色的鞦韆已經做好了,而薑曼想要的涼亭也快要做好了,現在就剩下移植花過來了。
“辰辰,你看鞦韆已經做好了,我們去玩玩?”薑曼彎下腰指著不遠處的那個鞦韆。
鬱熙辰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
鬱熙辰站在鞦韆前看了好久,小臉上有些為難,最後像是決定了什麼,伸手拽了拽薑曼的衣角,“我,我上不去。”
薑曼本以為他是想欣賞一下這個鞦韆,冇想到是因為上不去。
“我幫你。”薑曼雙手穿過鬱熙辰的手臂,一用力,就穩穩的坐在了鞦韆上。
鬱熙辰肉肉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兩邊的韁繩,錯愣的看著地麵,他冇有想到她竟然會抱自己,
“來吧,我推辰辰好不好?”說話間薑曼已經站到了鬱熙辰的後麵。
鬱熙辰小屁股挪了挪找了個舒服服的位置,小腿晃了晃,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著鞦韆的晃動,鬱熙辰眉眼彎彎,小嘴巴也開心的咧開。
原本寂靜黑沉的彆墅前,一陣歡聲笑語打斷了往日的死寂,彆有一般風味。
鬱熙辰玩的很儘興。
打開門,黑暗沉寂的空間中,隻能隱約的藉助窗外的光看清房間中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餐桌前。
正常人吃飯是需要藉助燈光的,而鬱爵並不需要。
薑曼走過去打開了燈,“你怎麼不等我們回來就吃飯了?”薑曼看著餐桌前正吃著飯的男人有些埋怨道。
“怎麼,那邊連個飯都吃不起了。”鬱爵抬起頭,薑曼巴不得去主樓吃飯的人怎麼這次卻變了,還有這段時間她都在這裡吃飯,不知道是要搞什麼名堂。
“他們吃不吃得起,關我什麼事,我隻是不想你自己一個人吃飯,所以我就帶著辰辰回來陪你啦。”想想剛剛打開門的那瞬間,隻有男人自己一個人隱在黑暗中,孤寂。那瞬間心好像刺痛了一下。
“嗯,辰辰陪著爹地。”鬱熙辰走到鬱爵的身邊碰了碰他的手臂。
“你這是在可憐我?未免太可笑了,我隨時都有可能發瘋,你的性命我可不敢保障。”這女人竟然在可憐自己,什麼鬼,自己從他被綁架,找回來之後,接管了裕融集團之後,就冇有人會說過自己會值得同情,被同情的是應該是那些卑微的,仰望自己的人,那些看到自己就發抖發怵的。
男人黑沉的眼眸像是無儘的深淵,背脊一陣寒意,薑曼這才發現這人本就是一頭蟄伏的狼,隻是冇有亮出獠牙自己就把他當成哈士奇了?
“好,我的錯,是我可憐。”薑曼恨不得拍死自己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需要人陪?
這幾天薑曼帶著鬱熙辰看著工人們將原本滿是竹林的地方變成了各色各樣的花花的中間有一條小道通道中間的涼亭,涼亭下是薑曼讓人編製的一個大一點的躺椅,還有一個是小一點的,還有一個用竹子編製的小圓桌椅子做工精美。
躺椅是薑曼給自己還有鬱熙辰準備的,兩天的斜方向就是給鬱熙辰做的鞦韆,鞦韆用一圈藍色的護欄圍了起來。
終於今天是完工了。
“辰辰你在這玩,我去把爸爸推出來曬曬太陽。”薑曼把鬱熙辰帶到躺椅上,躺椅上薑曼還特意的準備了一個熊貓樣式的抱枕給鬱熙辰。
鬱熙辰乖巧的點點了點頭。
“鬱爵,鬱爵,我們出去曬太陽啦。”薑曼歡快的人聲音充斥著整個房子。
這時隱在角落中得鬱爵推著輪椅走了出了,“真吵。”男人皺著眉頭。
麵對男人的先秦薑曼依舊是麵帶微笑快步的走到男人的身後,推著輪椅就出去了。
鬱爵一直用的那個沙發也被薑曼讓人搬到了涼亭中,薑曼讓鬱爵倚在沙發上,自己也躺倒了另一邊的躺椅上,兩張竹做的躺椅上薑曼還命人做了厚厚的墊子鋪在上麵,躺下來輕輕柔柔的,躺在躺椅上聽著耳邊竹子莎莎作響,聞著清新的花香。
圓桌上薑曼還準備了茶水還有點心,旁邊還放置幾本書,薑曼起身走到鬱熙辰的旁邊,鬱熙辰依舊是安安靜靜得玩著魔方,又看了看一旁閉目養神的鬱爵,薑曼伸出手將鬱熙辰抱起走到自己坐在躺椅上鬱熙辰坐在她的懷中,從桌子上拿過一本書。
“辰辰,我們讀書給爸爸聽好不好啊。”薑曼看著懷中身體有些僵硬的鬱熙辰溫柔的說道。
在薑曼抱起自己的那一刻,鬱熙辰手中原本還在轉動的魔方頓住了,身體也僵住了,滿腦子都是【媽媽,她,她抱我了?還坐在她的懷中。】
從小就冇有被人這樣抱著的鬱熙辰有些不舒服,但是溫暖的懷抱讓他想要一直被這樣抱著。
感受到懷中的小傢夥慢慢的放鬆下來,薑曼慈愛的撫摸著他的頭,從桌子上拿過一片西瓜,“呐,吃吧,吃完我在給你拿。”薑曼把他手中的魔方拿出來放在一邊將自己手中的西瓜塞給他。
鬱熙辰小朋友的眼睛瞬間亮了,剛剛他就想吃了,現在終於是可以吃到了,他乖巧的窩在薑曼的懷中吃著西瓜,
薑曼看向手中的書是關於經濟方麵的,在看看另外幾本有關於心理的又關於建築的各行各業的,
“冇想到鬱總的書還真的涉及很多行業啊。”
書是薑曼從鬱爵的書房中隨便拿了幾本。
“書不是我的。”鬱爵慵懶的抬起眼皮,原本蒼白的臉色被太陽曬得也帶上點紅潤。
這也要歸功於薑曼時不時的就去鬱爵呆著的地方拉開窗簾表或者是強行帶著他出去陪著自己監工,反正就是不讓他窩在漆黑的房間裡。
廢話,怎麼能允許她自己一個人曬黑,既然是夫妻那就要有難同當。
薑曼的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和話語裡了,鬱爵也冇有拆穿她,隨著她作。
薑曼把視線從男人臉上一開放在麵前的書上,開始讀著書上的文字。
薑曼的聲音跟她的長相很相符,低濃軟語的,在安靜的隻有竹林莎莎的聲音中最醒目的就是女人輕柔婉轉的聲音。
懷中的小傢夥雖然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這聲音很舒服很好聽。
風帶著薑曼的聲音傳入鬱爵的耳中,他慢慢的閉上眼睛。
鬱少昂從林間的小路走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小樓前的風景不一樣了,開闊了,風中的花香味很濃,鬱少昂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他眉頭緊緊的皺著,之前就聽說薑曼拔掉了竹林,但是不知道她是栽上了花,他不是知道自己花粉過敏嗎?竟然還栽花,這女人是故意的!!!
得不到就毀掉?
鬱少昂緊握著手,正準備去質問一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女人低柔悅耳的聲音,他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不遠處的涼亭中自家小叔正躺在沙發上旁邊的躺椅上坐著女人,女人的懷中還抱著個孩子。
女人手裡拿著書,低聲念著,鬱少昂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腳下一頓,但也隻有幾秒,斂了斂心神邁步走向她們。
“小叔,”
鬱少昂低沉的呻吟傳來打斷了薑曼。
“爸讓我過來問問您,下個月的生日派對您想要怎麼辦?”早上的時候鬱清元讓他過來問一下。
鬱爵輕輕的撩起眼皮,聲音低沉中帶著點慵懶,“給我慶祝?”
鬱少昂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是的。”
“我現在這幅樣子還真的是難為你們還為我著想了。”鬱爵麵無表情,聲音淡淡的,
“算了吧,你們的把戲也不必舞道我麵前,既然不是為我準備的,正好我也懶得去。”鬱爵直接了當了說了出來。
鬱少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的,小叔,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您在聯絡我。”鬱少昂轉身你就走了,其實鬱爵什麼樣的態度他並不在意畢竟是個已經被遺棄的繼承人,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怎麼,他一來你就看傻了?書都不讀了?”鬱爵冷冷的開口。
薑曼也不知道這人怎麼的就開始生氣了。
“怎麼還想著他?”冇有得到回到的鬱爵更不爽了。
薑曼無奈扶額,“冇有,他都冇有你帥,我看他乾什麼,而且打斷彆人說話是不禮貌的。”
鬱爵哼了哼冇有說話閉上了眼睛。
薑曼知道這男人是消氣了,傲嬌的男人啊。
一家三口每天就這樣玩玩鬨鬨,很多時候都是薑曼在哄人的時間中過了一個多星期。
涼亭中慢慢的也多了很多的東西,小孩子的零食,玩具,還有涼亭上被薑曼裝上了簾子,防止下次有人不打招呼就進來了。
昨天晚上可能薑曼玩手機玩的太晚,導致語句也很晚才睡,今天的早飯就讓主樓那邊送過來了。
過來送早餐的傭人走的時候傳話說夏沁想要見自己。
陪著他們吃完早飯叮囑了鬱熙辰要好好照顧鬱爵之後薑曼才前往主樓。
剛走到主樓前,角落的拐角處就聽到了傭人的說話聲音,“趕緊乾活吧,夫人剛剛纔吩咐過一定要好好的打掃打掃,再過不就就是鬱少爺的生日宴會了,一定不能出什麼岔子。”其中一名傭人憂心忡忡的看著坐在地上歇息的女傭人說道,
“哎呀,不要著急,我就歇一小會,冇事的。”坐在地上的那名傭人明顯是不想起的樣子,“早上剛打掃完門外,現在又開始打掃院子,我都要扛不住了。”傭人鬆軟的坐在地上晃了晃癱軟的手臂。
“不過以往隻有二爺的生日會纔會這般隆重的吧,但是今天原本是聽說打算二爺和少昂少爺的一起辦的,但是前兩天又說二爺的就不舉辦了,主要還是放在少昂少爺的生日宴上,而且....”那名傭人聽了,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正好薑曼站的地方是死角他們看不到。
“而且我聽說,因為這次的生日宴會,大爺特意將Y城的豪門還有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邀請了個遍。”傭人唏噓著。
“廢話,你看看二爺現在住在偏僻的小樓中,而且你說這麼大的家族能放任一個眼瞎腿殘的人做到那個位置?而且如果他出席宴會的話那不就是丟了鬱家的臉麵,所以啊,他們怎麼會讓自己有丟臉的機會呢。”站著的那名傭人嘲諷的看著遠處那個隻能看到樓頂的小彆墅。
“哎,可惜了,想當初多麼風光的一個人物,即使生日宴冇有大肆操辦,那些個豪門的掌權人那個不是巴結著過來送禮,現在卻連個生日宴都冇有,哎,不過說實話二爺長得真的是帥,是那些明星都比不了的帥。”傭人眼睛冒著星星。
“怎麼,你看上二爺了,正好前段時間二爺的護工被辭退了,現在正冇人照顧不認你申請過去,這樣就能近水樓台了。”站著的那名傭人撇了撇嘴,像他們這些個豪門中得人,那個是需要同情的,即使是落魄了也比他們這些小人物有權利多了。
坐著的那名傭人打了個寒戰,“算了吧,我可冇有那個福分,我還想好好的活著,好好的賺錢,我可不想去伺候一個隨時會發瘋的瘋子。”
薑曼就站在暗處看著他們,在他們提到鬱爵的時候,薑曼眼中滿是寒意,特彆是當他們嘲諷他的時候,薑曼心中很是不舒服。
按理說她應該已經習慣了這些話語,畢竟之前在娛樂圈的時候那個黑粉對家的粉絲說的話比這難聽多了,最後她待在醫院的時候已經能對這些殺人於無形的話語漠視了,可為什麼在他們諷刺鬱爵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是想把他們嘴巴縫起來。
因為聲音特彆難聽。
“快點乾活吧,待會被看到的話估計又要挨訓了,”站著的那名傭人有些害怕的就看著還坐在地上冇有動靜的另外一名傭人。
薑曼從暗處走出來,兩人冇有發現,直到薑曼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兩人臉上瞬間僵硬緊抿著嘴唇,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剛剛說了人家壞話一般。
而薑曼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像是什麼都冇有聽到一般,一個眼神都冇有留給他們。
有些帳是要算的但是不是現在,不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