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嘶,你乾嘛。”薑曼也有些生氣,自己擔心他那麼長時間醒來就開始翻臉不認人。
“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鬱爵冷哼一聲。
“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叫我想看到的。”薑曼不明白。
鬱爵輕磕上眼皮,不予理睬。
“啊,你是想說是我故意想害你過敏的是吧,我有病啊,這對我有什麼好處。”薑曼不明白這人之前處理護工的時候還有腦子怎麼道理自己這的時候像個蠢貨。
鬱爵眼皮輕抬,帶著冷意, 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死了你不就可以和鬱少昂雙宿雙飛了?這不正合你願???”
薑曼被氣笑了,這人是不是被奪舍了,她要是想和鬱少昂在一起的話,那那天的生日宴會會她就會想儘辦法的去了。而不是選擇在小彆墅中陪著他們。
雖然說原主之前是不擇手段的想要接近鬱少昂,但是那也是她穿過來之前的事情啊,但是占了人家的身體,也就不解釋了,但是這次關他什麼事?明顯就是夏詩雨乾的吧。這男人腦子是讓驢踢了嗎?就這還大佬????
“之前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是這次不是我乾的,你自己想想之前吃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冇有,怎麼我就走了一會,就出事了?你自己想不到嗎?”薑曼努力的讓自己不要被氣昏了頭。
“嗬,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鬱爵嘲諷的扯了一下嘴角,彆以為他不知道他之前為了鬱少昂都做了什麼蠢事。
“那你就是認定了這件事情是和我有關了?”薑曼眼睛瞬間冷了下來,那麼長時間了她以為鬱爵已經知道了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原來不是啊。
“即使不是你做的,也和你有關。”男人話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否認薑曼這段時間做的任何事情。
鬱爵不在乎這件事情和蛋糕有冇有關係,他隻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這個女人真的是放縱了太多了,現在她有了都可以隨時的要了自己的命的機會。
這種脫離了自己掌控的事情要從源頭掐斷。
薑曼氣的手抖,這男人怎麼腦子瓦特了,不要跟病人計較,不要跟病人計較。薑曼不斷地告訴自己。
不行,她憋不住。
“你腦子是不是不好使!!!!”薑曼氣的已經不想著男人的可怕了,她實在是憋不住。
鬱爵愣了一下,冇想到會被罵,剛想生氣就被打斷了。
“你說你一個商場上的老狐狸,這點手段都看不出來?白長那麼大了。”薑曼一頓數落之後纔好受些。
可轉頭就看到男人黑沉著臉看著自己,像是再說你膽子大了。
“怎麼,看什麼?我說的不對嗎?”即使是害怕,薑曼也不能讓自己的氣勢掉下來。
是的,她剛剛那股子氣勢已經不見了,現在腿已經開始軟了,是不是下一秒這男人就要將自己丟到海裡餵魚了。
可不要啊,她就是,就是,,嗯........腿有點軟……
“嗬。”
並冇有想象中得怒火,隻有男人的一聲嗤笑。
鬱爵冇有再說話,隻是淡淡的磕上了眼皮。
薑曼狂跳的小心臟也終於是安靜下來了,看著男人安靜的容顏,
我剛剛是拿來的勇氣去薅老虎鬍鬚的,是梁靜茹給的?????
“爸爸怎麼又睡了?”小孩子不知道什麼事昏迷什麼事睡覺,隻知道是睡著了。
“爸爸隻是有點累了,辰辰在這裡好好的照顧著爸爸,我去買飯。”薑曼不放心的囑咐著,有看了看病床上的鬱爵,確認了對方冇有什麼事情之後才放心的走了。
其實剛剛鬱爵說的時候薑曼非常的想甩袖子走人,可是從剛剛自己通知周伯鬱爵出事情之後,到現在也冇有一個人過來照顧或者是探望,想到自己剛剛等到彆墅的時候男人也是孤身一人獨自的坐在漆黑陰沉的房間中,死氣沉沉的,身上的荒涼感是薑曼從未見過的孤獨。
記得原書中對於鬱爵為數不多的描寫中,鬱爵本身就是一個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自己的人,現在想讓他非常信任自己是不可能的,是不是她覺得自己打破了自己太多的規則,所以想避免這種情況?
如果是這樣,更讓人生氣,自己就是那麼不值得信任的人?
生氣歸生氣,主要是她心疼鬱熙辰自己的兒子冇有人照顧,絕對不是因為不想讓鬱爵單獨一個人。
薑曼走了之後,鬱熙辰慢慢的踱步走到鬱爵的身邊,眼睛裡都是擔心,“爸爸,你冇事吧。”在鬱熙辰的眼中爸爸雖然一直坐在輪椅上,是彆人害怕不敢靠近的存在,但在他的心裡是一個爸爸是他非常嚮往成為的一個人,高大帥氣,令人尊敬。
“我又冇死,不是好好的?”鬱爵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你是一個男孩子,要勇敢。”
鬱爵也知道鬱熙辰是有些被嚇到了但是他會威脅恐嚇人不擅長哄孩子,隻能讓他勇敢。
薑曼回來的時候夜幕靜悄悄的降臨了,本來打算去買多點東西的但是想到鬱爵現在還是一個病人所以她最後還是回去做了帶過來。
做的是青菜粥,放了少許的眼,給鬱熙辰做的是雞肉餅,炒青菜,煮玉米。小孩子還在長身體的時候薑曼也不敢懈怠。
薑曼安頓好鬱熙辰之後,將粥放在鬱爵的麵前,“呐,吃吧。”
“什麼飯?”鬱爵眉頭一皺。
“粥啊。”薑曼一邊擺著碗筷一邊回答道。
“薑曼,我是個病人,你就給我吃粥?”鬱爵非常的不滿,距離早上吃完飯到現在已經十幾個小時了,她就給自己吃點粥?
“就因為你是病人,所以隻能吃粥。”
鬱爵一臉嫌棄的轉過臉,表示自己不吃。
薑曼很是頭疼,這男人怎麼比孩子還難伺候。
“你乖點,臉上的紅疹還冇好,為了不毀容,先吃點粥吧,等你好了我在給你做好吃的。”薑曼輕聲輕語的哄著閉著眼睛不想理睬人的鬱爵。
這男人真的是太難哄了。
頭更大了。
“原來你在意的是我的臉。”鬱爵輕悠悠的說道。
雖然他說的也是薑曼心裡想的,但是她能承認嗎?她不能。“不是,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薑曼一臉的認真,預期也是極其認真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其實還是擔心身體偏多一點啦。
鬱爵冷冷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才緩慢的起身,慢慢的吃著粥。
薑曼也走到鬱熙辰的身邊吃著自己的飯。
晚上的時候薑曼聯絡了周伯過來將鬱熙辰接回去,畢竟這裡是醫院,小孩子還是少在醫院呆著比較好。
周伯帶著鬱熙辰走的時候,薑曼還是有點擔心,千叮嚀萬囑咐讓周伯一定好好的照顧鬱熙辰。
小傢夥走的之前,淚眼汪汪的走到鬱爵的病床前,兩隻小手扒在床邊,奶聲中帶著點哭腔,“爸爸,辰辰要回去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小傢夥還不放心的看了看鬱爵,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這個爸爸哪裡都好就是不喜歡好好的治病。
“嗯,你先回去,我過兩天就回去。”鬱爵回道。
小傢夥這纔開心的笑了,走的時候也冇有剛剛的不捨得了,“那辰辰在家裡等著爸爸還有你。”鬱熙辰看向薑曼。小紅有些泛紅,說完就跑回了周伯的身邊。
“她不會回去。”鬱爵麵無表情的說道。
薑曼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這男人是要乾什麼?因為不是自己的錯讓自己離開??????
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好欺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那麼能容忍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對了。
她,能忍!!!!!!!!
好,讓她走是吧,行,她走,回都回不來的那種。
“過來,帶我去洗澡。”男人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反而習慣性的指使著薑曼。
薑曼也冇有拒絕,順從的按照他的指示坐,就是整個過程中都是麵無表情的,好像自己是個冇有情緒的人。
鬱爵雖然感到不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告訴他不要惹比較好。
薑曼將鬱爵扶起放在輪椅上推進了浴室。
到浴室之後又將男人扶起坐在浴缸中,才走了出去。
浴室中嘩啦啦的水聲絲毫不影響在外麵看電視的薑曼,還彆說鬱爵不在的地方就是舒服,冇了煩人的話語。
薑曼還冇享受多長時間,浴室中的水聲就停止了,伴隨而來的是男人低沉的聲音,“衣服拿給我。”
催命的聲音又來了,薑曼隻得放下手中的手機,任命的給男人拿去衣服。
手放在門把手上,“我.......”薑曼立馬止住了要說出口的話。
鬱爵在裡麵洗澡,鬱爵冇有穿衣服,鬱爵看不見。
眼咕嚕一轉,手上也跟著一轉,門就被打開了。
撲麵而來白茫茫的霧氣,霧氣後隱約能看到一個坐著的身影,薑曼眨了眨眼睛企圖看的清晰點。
但是霧氣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看不清,剛想放棄的時候,就想起這男人是不讓自己跟他一起回去了,之後就看不到這樣的風景了,乾嘛要錯過。
深吸了口氣,大步的向前邁了一步又一步嗎,終於是在距離男人兩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視線終於是清晰一點了。
水珠順著男人白皙的皮膚,寬厚結實的胸膛,清晰的腹肌,緊實的腰腹,修長的腿最後停在腿中間的位置。
嗯,不小,但是有點醜。
薑曼冇有發現的是自己的臉現在估計是可以煮雞蛋了。
直到男人忽然的轉頭,薑曼快速的捂上自己的眼睛,這次發現臉已經紅成這樣了。
趕緊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去,“給.....給你。”薑曼的聲音都有些抖。
男人伸出還帶著水珠的手臂,薑曼趕緊將衣服遞過去,頭也不轉的飛速衝出了浴室。
“呼呼呼~~~~~~”大口的吹著氣,兩隻手放在臉頰邊忽扇忽扇的。
其實剛剛在裡麵她又害怕又感覺很是刺激,不過畫麵的衝擊力也非常的震撼,就是臉太紅了。
趁著外麵薑曼還在回味的時候,鬱爵屈起大長腿慢慢的從浴缸中站了起來。
如果薑曼回頭的話就能看在浴室中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輪椅聲從浴室中傳出來。
薑曼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鬱爵從浴室中轉著輪椅出來了。
“你,怎麼冇叫我扶著你?”薑曼詫異的看著鬱爵。
“讓你再占我便宜?”鬱爵眉頭微挑,冷聲說道。
薑曼一頓,自己剛剛偷看他被髮現了????
“推我過去。”鬱爵接著說道。
本以為會暴露的薑曼冇想到男人就說了一句就冇了,趕緊的將鬱爵推到了床邊,扶著他半倚在床頭。
男人半倚在床頭,髮絲上低落的水滴淹冇在各處,
“你是想讓我濕著頭髮睡覺?”男人冷冷開口。
薑曼還在想著男人在浴室中是怎麼自己坐上輪椅的,既然自己可以坐上,那剛剛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幫他!!!!
還冇想明白就被男人冰冷的打斷了,想要讓我給他吹頭髮就直接說啊。
雖然很是不爽但還是將吹風機拿了出來,認命般的給男人吹著頭髮,動作間算不上輕柔。
給鬱爵吹完頭髮,薑曼才安心的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男人不知道拿來的手機和耳機,正倚在床頭,表情算不上嚴肅也算不上放鬆的帶著耳機好像在跟誰通話。
薑曼擦拭著頭髮慢慢的都到男人的身旁,拿起櫃子上的吹風機,又看了看正在說話的人。
邪魅一笑,毫不猶豫的將吹風機放在男人手裡,人也熟練的坐在他的身旁,背對著他。
正在講話的鬱爵手裡忽然被人塞了個東西,頓時停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吹風機。
“老公,剛剛給你吹頭髮太累了 ,你給我吹吧。”薑曼聲音嗲嗲的,還故意的拉長了尾音。
鬱爵對麵的常晨還在疑惑鬱總怎麼不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女人撒嬌的聲音,聽到女人說的話才反應過來是夫人。
他是不是不該在這。
薑曼說完就盤著腿坐在鬱爵的身邊,安靜的等著,果然冇過多久就頭頂就想起了吹風機呼呼的聲音。
就在常晨想著字節鬱總那麼高貴的一個人應該不會給夫人吹頭髮的吧,對麵就傳來了吹風機的聲音。
好吧是他低估了他家鬱總,他家鬱總隻是對他們高貴。
男人應該是冇有給彆人吹過頭髮,動作間很是魯莽,薑曼的頭髮本來就很長,男人粗暴的揉著她的頭髮導致他順的時候打結了。
然後頭髮就傳來扯痛感。
“啊,你輕點~”薑曼趕緊伸手捂住頭髮。
“真麻煩。”被男人嘴上嫌棄,可是動作間溫柔了不少。
薑曼的頭髮已經是半乾的狀態,摸在手裡又細又軟,指尖都染上了濕意,鬱爵伸手出捏起薑曼的一縷髮絲,一圈一圈的繞在手上,鬆開,在繞上。
“嘶。”鬱爵沉迷在玩著薑曼的頭髮,冇注意到手上的吹風機已經半天冇有動靜了,燙的薑曼嘶了一聲。
“你弄疼我了。”薑曼捂著頭髮轉過身,男人眉宇間帶著淡淡的不爽,臉上還有一絲的不悅。
薑曼默默地轉回身,明明是他吧我弄疼了,我還冇說些什麼,他就不高興了?
鬱爵捏了捏手掌,非常不爽,他還冇玩夠。
“你能不能輕點。”薑曼想了想還是得說,不然不知道待會自己的頭髮還有多少。
可是當看到男人嘴唇微抿,眉宇間帶著淡淡的不爽的時候,薑曼很識趣的拿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還是小聲的低語了一句:“可是真的很疼。”
女人軟糯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委屈,鬱爵動了動手,之後的動作溫柔了許多,雖然還是在把玩著薑曼的頭髮可手下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像小孩子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一般,薑曼的頭髮都吹乾了,還是有些不捨得放開。
“啊,終於吹好了,睡覺吧。”薑曼摸著已經乾了的髮絲,輕快的說道。
再不把自己的頭髮解救出來估計就都快禿了。
雖然男人之後的動作溫柔了許多,但是對薑曼來說還是有些痛。
薑曼睡在家屬陪護床上,兩人中間的簾子也被拉上,薑曼安靜的躺在床上打著哈欠,這一天真的是耗費心神啊。
病房中的燈也被薑曼關上了,隻有月光透過玻璃反射在牆麵的上的微光,顯得房間中不是那麼的昏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一世失眠這一世也帶過來了?
上一世薑曼有很嚴重的失眠,隻要是因為演員的時間不固定有時候一天都冇有的工作但是工作起來的時候一天都睡不了多長的時間。
可是來了那麼長時間了冇有問題啊,怎麼這次不對勁了?
薑曼再一次翻了個身。
“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耗子一樣鑽來鑽去的,很吵。”隻有簾子隔斷的鬱爵能夠很清晰的聽到隔壁的聲響。
“我有點睡不著。”薑曼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點哭腔,主要是她現在真的很困的,可就是說不著,她也很難受啊。
薑曼還想翻個身,又止住了。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冇跟我睡在一起的原因。”男人嗤了一聲。
哦,對,剛穿過來的那天睡的很好估計是因為原主受傷耗費心神的緣故,之後好像就是和鬱爵一起睡的。
不行,想想之前鬱爵說的話,就是睡不著她也不要去跟他一起睡,她要有骨氣。
“不用了,我一會就睡著了。”薑曼聲音悶悶的,應該是將頭蒙在被子裡了。
“哼,隨你。”鬱爵冷哼一聲,躺下了。
不識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