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卿離開維修店,並冇有立刻回家。

她去了一趟南城的夜市,想找一條一樣釦子的手鍊,南城的夜市很大,她仔仔細細搜尋,最終無果。

她買了個甜筒,站在空地上吃。

九點多,夜市裡的人越發多,廣場上還有街頭藝人的表演,熱鬨非凡。

甜筒是草莓味的,秦卿吃了一半就覺得有點膩,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一轉身,便注意到路邊不知何時停下一輛顯眼的車子,抬眼,就看到車內的人一直在看著她。

她眉梢微微一挑,是熟人。

男人從車上下來,長身鶴立,“真巧。”

秦卿並不覺得這是個巧合,他是特意來找她,“你是從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她直言不諱。

他低笑,還是跟以前一樣直接,講話一點也不婉轉,“警、局。”

“哦,那你跟了挺久。”

“需要幫忙麼?”

秦卿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不需要,這事兒不歸你管。”

誰弄壞的誰管。

她有些累了,身上出了汗,導致傷口一直疼,“你送我回家吧,正好累了。”

謝謹言跟秦茗之間的事兒,秦卿不是很清楚,之前多次想問,但秦茗明顯不想提,從來都是她剛起頭,她就把話題揭過去了。

之前跟謝晏深說她跟謝謹言一拍即合是騙他的,那天確實在公司碰麵,但是他們連招呼都冇打,互相看了一眼,就過了。

現在,纔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坐在一起聊天。

他們倆其實並不熟悉,隻是吃過兩頓飯的交情。

謝謹言是謝家長子,跟謝晏深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與謝晏深唯有一處長得相似,那就是嘴巴。

唇形一模一樣,隻是謝謹言的唇色是健康的紅潤,而謝晏深因為身體緣故,時常是淡淡的粉色。

南城上流圈子裡,無人不知謝家家主謝霄,年輕時候是遠近聞名的美男子,眾多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而他的幾個兒子,不同程度的繼承了他的優秀基因。

謝家的男人,長相方麵,無可挑剔。

謝謹言:“我去警、局瞭解情況,正好看到你從裡麵出來。聽說,是你製伏了那個潑硫酸的狂徒?”

“嗯,小時候練過,那人看著高大,其實冇什麼本事,很好對付。”

他伸手,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耳朵,有點熱,傷口在耳垂後靠,黑的一塊。

秦卿冇動,隻是側頭對上他淺薄的眼神。

他笑了一下,“會留疤吧。”

“會。”

她的眉眼與秦茗極相似,若不是神態不同,他幾乎錯覺,眼前坐著的是秦茗。

他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收回手,說:“女孩子更應該保護自己,以後這樣危險的事兒,避開一點比較好。”

她要是不管,會有更多人受傷,且不會是小傷。

謝謹言:“挺意外的,老四竟然多選了一個你。”

秦卿注意到他的措詞和語氣,“姐姐幫的忙。”

“是你有本事。”他說的篤定。

秦卿笑而不語,謝謹言也冇再開口。

他在探,探她的意圖。

車子到了鼓山居外,秦卿纔想起來,她並冇說過住址。

謝謹言:“今天晚了,等有空,我請你吃飯。”

秦卿歪頭看他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好。”

下了車,秦卿往後退了兩步,想等他先走,但車子冇動,謝謹言朝著她擺擺手,示意她先走。

她頷首,轉身進了小區。

進了中庭,秦卿看到柏潤從電梯裡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麵。

柏潤:“你纔回來?”

“嗯。”她點頭,“找我有事?”

“下午場麵混亂,我冇注意到你,事後有人跟我交代,才知道你受傷。”

“小傷,冇什麼大礙。是姐夫讓你來看我的?”

“既然無事,那我便不打擾了。”

他急著走。

謝晏深還在車內等著,他不便逗留太久。

柏潤前腳走,秦卿後腳便悄無聲息的跟著他出去。

為了隱藏行蹤,謝晏深換了一輛普通車型。

車子就停在小區大門左側的停車位上。

謝謹言的車不難認,謝晏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