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但聶榮的脾氣很不好,還是個失眠症病人,最煩的就是吵鬨,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聶釗住了聶榮原本定的病房,聶榮就得住一間比較吵鬨,會讓他心煩的病房。
他心煩,自然會給醫生們發脾氣,醫生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不過這也隻是個小波折。
病房是陳柔提出要換的,她是聶家人,聶榮真要發脾氣,醫生們把矛盾推出去就可以了,所以劉醫師雖然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並冇有加以阻攔。
這是九十年代,而陳柔來自於2024年,三十多年後,她也一直在種花最發達的深廣地區,服役於南海部隊,但她得說,即使到了三十年後,如今養和的病房,也能比肩將來公立醫院的乾部病房。
房間闊朗而舒適,客廳裡有真皮沙發,還有純屏電視機,電視機下麵有光碟機和遊戲鍵盤,桌子上擺著各種進口水果,咖啡罐和茶罐,茶杯都是上好的骨瓷。
門口有可視電話,茶幾上和病床前也都有電話的分機。
這不像病房,反而更像一所住宅,但在將來,陳柔自己家的住房都冇這麼便捷。
當然,她也隻是看看就得,關鍵是得給聶釗治病。
還有聶涵,身上有多處擦傷,一直冇有治療過,也得幫她找醫生。
轉眼間醫院的執行院長和腦外的主任已經進來了。
他們對聶釗更熟悉,院長進門一看,立刻就對劉醫生說:“聶家三爺這傷有點重,通知全樓層,所有儀器全部開啟,醫生也不得下班,在崗待命。”
劉醫生轉身走了。
院長陪著主任一起做麵診,呼吸都粗了:“傷的嚴重嗎,人呢,意識還清醒吧?”
主任當然比較專業,他先說:“病人顱內出血,應該已經形成了血栓,目前血栓有多大還不得而知,但我可以確定,他的血栓已經淤堵起來了。”
院長認識陳柔,也認識聶涵,但涉及開顱手術,由她倆做主當然不行。
那不,聶涵因為不願意去門診,院長遂喊了兩個普外科的醫生來,就在客廳裡幫她做麵診和初步檢查,陳柔正在一旁看著,院長過來了。
他說:“陳小姐,聶家三爺的情況不容樂觀,主任已經開了單子,他馬上就可以上醫器做腦部檢查了,很可能下了檢查台就要上手術檯,而人要上手術檯是需要家人簽字的,您和聶涵小姐都還年輕,我想你們也不願意負擔一場開顱手術的責任,那麼咱們……”
他有移動電話,最新款的摩托羅拉,上麵就有聶榮的私人電話。
把電話遞給陳柔,他問:“是您來,還是我來?”
得通知聶榮,讓他趕往醫院了。
院長也可以打電話,但目前的情況有點怪異,因為陳柔的腰上一邊是匕首一邊是短槍,她還渾身血汙,聶釗不但腦梗,胸前被橫穿過鎖子骨的地方更是直接潰爛了,血肉模糊。
院長當然要立刻救人,但他講不清楚情況,也怕涉及凶殺,追殺,萬一聶家不出安保,在如今,警不如匪的大環境下,他們醫院的安保頂不住,讓聶釗在醫院裡出了事,送了命,醫院負不起責任嘛。
陳柔經常執行各種刑事類的任務,還算比較瞭解院長的心態。
接過電話,見院長已經把聶榮的電話號碼調出來了,她邊撥電話邊說:“院長您說可放心,我們確實處在被追殺中,但有我在,聶釗不會有事,您的醫院,包括醫院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安全的,也不會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