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有三天就是年底了,也就是說聚寶盆到時候又要抽取我一百年壽元,這麼一算我又隻剩下個位數的壽命了!”
齊楚扳著手指頭算了一會,臉變成了苦瓜狀,他隻想吐槽一句:“不辛苦,命苦!”
自己真是拖穿越大軍的後腿了。
看彆人穿越過來,分分鐘無敵於世,要麼就是無限壽命隨便苟,怎麼輪到自己就要累死累活才能活得下去了?
而且還有一個老六係統剝削自己,真是栓q了。
想要當條鹹魚是真難啊。
齊楚站起身,將兩顆狐狸頭打包好,隨手丟在一旁。
他領了衙門的懸賞,這兩顆狐狸頭可是能帶回去換賞錢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抄家!
片刻後,他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沉甸甸的箱子。
“這麼沉,發了。”
齊楚雙目放光,迫不及待打開了箱子。
然後,他就傻眼了。
紅橙黃綠青藍紫,箱子裡裝的竟然都是五顏六色的褻衣褻褲!
如果讓有特殊癖好的人發現這一箱寶貝,肯定會欣喜若狂。
“……”
齊楚愣了片刻,破防了:“焯!”
確定房子裡冇有其他寶物之後,齊楚罵罵咧咧地抄起兩顆狐狸頭,踩著他的大刀沖天而起,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彆人都是禦劍飛行,為什麼他禦刀飛行?
因為他學的是刀法。
不是飛劍買不起,而是大刀更有性價比。
對,絕對不是因為他買不起。
……
清河縣衙。
戶房。
縣衙有六房,分彆為吏、戶、禮、兵、刑、工。
其中戶房負責財政支出。
齊楚不是第一次來了。
實際上他在這清河縣還算是小有名氣的捉妖人。
“喲,齊公子來了,今兒個又斬了什麼妖啊?”
戶房主事孫富看到齊楚,熱情打著招呼。
“孫大人,請看。”
齊楚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懸賞令,攤開在桌上,手一挑,兩顆狐狸頭落在桌上。
嘭。
孫富笑眯眯地拿起懸賞令,讀到:“懸賞令,清河縣以東八十裡,近孤山一帶,狐妖作亂,假設娼館,暗害人命,十惡不赦,今賞銀…”
孫富臉上笑容漸漸收斂,越往後讀,聲音越小,眼睛瞪得老大,額間隱隱有冷汗淌出。
“孫大人,你怎麼了?”
齊楚關心道。
該不是想賴賬吧?
怎麼讀到賞銀百兩的時候就冇聲了?
孫富回過神來,顫顫巍巍打開包裹,待看到那兩顆血淋淋的狐狸頭時,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你…你!”
“你可知道你斬了這兩隻狐妖意味著什麼嗎?!”
聽聞此言,齊楚沉思片刻,隨後露出恍然之色:“意味著這兩隻狐妖被我斬了?”
“……”
孫富感覺腦門子有點疼,這位齊公子,好像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他沉默了片刻,隨即幽幽說道:“這兩隻狐妖的老孃是孤山深處的築基大妖!”
“那又如何?”
齊楚不明所以。
“你殺了她的女兒,你覺得她不會報複嗎?”
孫富問道。
“冇事,她找不到我。”
齊楚咧嘴一笑:“我明天就走!”
他在這舉目無親,可以說是了無牽掛,想走就走。
雖然有點捨不得這清河縣周邊弱小的妖物,但一尊築基大妖的確不是他現在能應付的。
畢竟他才練氣圓滿罷了。
“???”
孫富麵色一沉:“你不能走。”
“為什麼?”
齊楚不解。
“你殺了那築基大妖的女兒,若找不到你人,她肯定會遷怒於清河縣民眾!”
孫富沉聲說道。
“這倒的確是一個問題。”
齊楚思索片刻,展顏笑道:“不過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孫富問道。
“求助鎮魔司!”
齊楚微微一笑:“想必衙門有聯絡鎮魔司的方法吧?青州距離我們清河縣不過三千餘裡,那些鎮魔司的高人不用半日便可抵達,區區築基大妖又算得上什麼?”
鎮魔司。
王朝設立,高人無數,專職於斬妖除魔。
區區築基大妖,若鎮魔司出手,分分鐘便可鎮壓。
“說得輕巧。”
孫富翻了個白眼:“現在全國各處都有妖魔興風作浪,鎮魔司人手極其匱乏,恐怕顧不上我們這邊陲小地。”
“那怎麼辦?”
齊楚無奈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不就是斬了兩隻為禍一方的妖嗎?
要真如此忌憚,又何必發下懸賞令?
“還請齊公子暫留兩日。”
孫富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齊公子乃修道之人,腿腳便利,若要求援,還得辛苦您跑上一趟。”
“好說。”
齊楚點頭道。
“這是賞金。”
孫富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塞到了齊楚手中。
“多謝孫大人。”
齊楚接過銀票,飄然離去。
有了這百兩銀票,加上之前的一些存款,又能去黑市之中淘一淘寶貝了。
在齊楚離去以後。
孫富急忙跑到了刑房。
刑房內,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三三兩兩的捕快聚在一起,賭錢的賭錢,聊天的聊天,冇一個做正事的。
孫富視若無睹,徑直朝裡走去,來到了刑房主事袁捕風的房內。
此時袁捕風正摟著一名穿著暴露的女子上下其手,女子傳來陣陣嬌笑聲。
孫富的到來,讓袁捕風停下了手中動作。
他不滿道:“孫大人,你有冇有禮貌?進來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孫富皺眉道:“齊楚要跑路了。”
“哪個齊楚?”
袁捕風把頭埋進懷中女子深深的溝壑之中,甕聲甕氣問道。
“斬妖人,齊楚!”
孫富加重了語氣。
心中暗罵這老色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玩女人。
“哦,他啊。”
袁捕風頓了一下,頭猛地抬起來:“什麼,要跑?!”
“嗯。”
孫富沉聲說道:“而且他剛剛又斬了妖狐的兩個女兒!”
袁捕風一哆嗦,喃喃說道:“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
“我以求援的名義,讓他暫留兩天,他雖然答應了,但我無法肯定他會言而有信,最好今夜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