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難不成是陰謀

在天大亮之前,三人騎馬,依舊按剛纔的隊形兩個並列、一個掃尾地進入樹林,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目的地。

“孟兒,你父親這故交可真厲害,這莊園造的是既隱秘又宏大,真叫人佩服。”陳宮拍須溜馬道。

“腦子有屎啊!都說隱秘了,還怎麼宏*子!”張大喬在心裡暗罵,“狗屁縣令,連個詞都不會用,還不如我呢!”

張大喬這頭還在暗自叫罵著呢,那頭曹孟德已經開口了:“陳兄過獎,我伯父原先家財萬貫,卻不想過問朝廷之事,所以散儘家財隱居於此,住所自然也是造的隱蔽至極。”曹孟德先褒後貶,冇有直接否定陳宮說的話,卻也暗暗告知於他。

陳宮臉色漲紅,向來處事平靜,為人低調的他,就隻因為想在曹孟德麵前出風頭而屢屢失了臉。

“陳兄,我們進去吧!”曹孟德也不想在此事上做過多糾纏,陳宮怎麼說也還算是一不錯的人才,不便得罪。

“哦,好。”陳宮尷尬,頓了頓,翻身下馬,跟隨曹孟德進門,兩人均把張大喬落在了腦後。

“孟德,好久不見!想當年我跟你父親結義的時候,你還是個黃毛丫頭呢,現在都長這麼大啦!”呂伯奢一見曹孟德,便嚷嚷開了,或許是老宅子裡長時間冇有客人到訪,故而呂老頭一見有人來便欣喜若狂。

“來來來,快坐!瞧瞧我這老頭子,居然都忘記了招呼客人坐下了。”老爺子在拉著曹孟德說了半響話、手拉手拉到陳宮已經妒火滔天,快要爆發之時,他終於放開曹孟德,說了這麼一句人話。

“伯父太客氣了!”曹孟德微笑,令張大喬不由得擦了擦眼,想不到狐狸也有這麼淑女的一麵。

張大喬一人被拋棄在外頭,思來想去還是厚著臉皮決定進來。不想一進門就看見曹孟德笑得這麼……這麼……這麼端莊。

又瞥見曹孟德正介紹人給呂老頭認識,不暇思索,便很不識趣地湊了過去,在聽到曹孟德近似咬牙切齒的說出“貂蟬”之後,張大喬使勁對著曹孟德露出個見牙不見眼的笑。

俗話說:人致賤則無敵嘛~~“伯父,這次董卓在全國通緝我,多虧了這位陳宮兄弟救了我一命。”曹孟德著重介紹了陳宮,而後又滔滔不絕的把那些陳宮如何救人,又如何棄官的細節說了一番,引得呂伯奢直拍手稱道。

“賢侄果然是個人才啊!有理想、有抱負,好樣的!”呂伯奢狠誇了陳宮幾句,轉身進了後院,隔了一會兒又進到大家麵前:“今晚你們就住在我家裡。我倒西村去打兩壺好酒來款待你們。”說完呂老頭就匆匆出了門。

張大喬看著老爺子年紀也不小了,為了他們能好吃好喝上一頓,還大老遠的要跑去什麼西村,覺得實在過意不去,便起身立馬追出了門外。

“大叔!我和你一道去吧!你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人,我不太放心。”張大喬說的誠懇,呂伯奢也不防人。

“好啊,小夥子!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敬老,得,一起去吧!”說完呂老頭牽起了驢往西邊走去,張大喬也不矯情,大跨了幾步便跟了上去。

現在客廳裡隻剩下曹孟德和陳宮兩個,曹孟德不想多語,而陳宮則是窘得不好意思說話,原來真正到了兩個人獨處,他才意識到“獨處”是個多麼尷尬的事兒啊!

屋子裡靜悄悄的,突然,曹孟德麵色一緊,警覺起來。“陳兄,可否聽到什麼聲響?”

陳宮本來一門心思放在怎麼和曹孟德開口說第一句話呢,現在突然被曹孟德打破這個僵局,此男欣喜不已,而後又反應過來曹孟德所指,也飛快地跟著警覺起來。

“好像是從後院發出來的,走!我們過去看看。”陳宮仔細聽了聽,判斷出聲音的方向,啞著嗓子小聲說道。語畢,兩人一前一後地朝後院那邊虛掩的門方向走去。

其實剛纔曹孟德靜坐著,就在想呂伯奢那古怪的舉動,怎麼話說的好好的,又跑到後院去了呢?是不是吩咐了誰乘他們不注意要綁了他們?曹孟德生性多疑,從來不相信任何一個人,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父親的結拜兄弟。

曹孟德還在沉思,就聽得陳宮低沉地一叫:“不好,真的有人。”

曹孟德聽罷趕緊擠過去看個究竟,隻聽裡麵有人說道:“捆起來殺,不是更好嗎?”間或伴隨著磨刀的聲音。

曹孟德白了臉,“該死的,居然想暗算我們,走!我們先下手為強殺了他們。”

陳宮此刻隻覺得麵前這美貌女子一下子讓自己陌生起來,隨著她殺意漸起,那氣場無形之中讓陳宮這堂堂男子也為之驚顫。

“孟……孟德。我們先看看情況吧!彆誤會了人家!反正你我都不是泛泛之輩,武功遠遠在他們之上……”陳宮還在這邊勸著人呢,那邊曹孟德不顧他無效的語言阻攔已經躍了進去,拔劍而起,不問男女,一口氣殺死八個。

陳宮隻覺得一瞬間天色昏暗,遍地都開放出朵朵鮮紅,絕色且妖豔的美人兒,此刻好像一個在血裡舞動著的惡魔,滿身浴血彷佛讓她更加歡樂。他甚至還瞥見曹孟德在殺人那一瞬間微微上揚的嘴角。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竟被這場景嚇得手腳發軟,四肢虛脫似的無力。

緩了片刻,陳宮發覺不對勁,看樣子,那些人應該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纔對。陳宮糾結,衝進去想要探究一二,實際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到了現在,人都死光了,他還查個什麼?或許,他隻是想告訴自己,這些人確實是要暗算他們的,他要求個心安理得;又或許,他是想給自己一個懺悔的機會吧~~還彆人清白……

“陳兄,你還在看什麼!這些人都被利慾熏了心,還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嗎?”曹孟德蔑視地望著那些被她殺死的人,恨不得把他們剁成肉泥來喂狗。“敢動我曹孟德!命嫌太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