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一下午,隔壁張二虎的媳婦難產,請了兩個產婆都無濟於事。
要不是寧音及時幫人把血止住。
又給孕婦餵了一些助產的湯藥,恐怕產婦就會因為血崩而死。
好在最後母子平安,張二虎眼淚彎彎對著寧音千恩萬謝。
恨不得跪下來給人磕幾個響頭。
寧音救人從來都是本著醫者良心,收費也極其公道。
這方圓幾裡的人都知道她人美心善,醫術了得。
家裡誰得了啥毛病,都會優先來寧音這裡看診。
久而久之,寧音的名氣也就越來越大。
原本張二虎是堅決要請寧音在家裡吃飯的。
寧音想著萬一李軒還冇走,自己早點趕回去,請他在家裡吃個晚飯。
於是,張二虎最終在軟磨硬泡下,才勸說寧音帶走他前兩天打獵回來的野豬肉。
寧音回到醫館的時候,黃昏將至。
素心正在院子裡打水準備做晚飯。
瞧見寧音麵帶喜色地提著一袋子東西往院子裡走。
素心急忙迎上去:“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剛剛太......剛剛李公子好像情緒不太好。”
寧音累了一天,倒也冇有太把素心說的話放在心裡。
隻是隨口應著,“他幾時走的?”
“李公子來了一會就離開了。”
“恩,素心,準備晚膳吧。”
將那一斤野豬肉遞給素心,寧音轉身去到水井旁洗了把臉。
晚上,桌上多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野豬肉燉蘑菇,還有一道小青菜。
主仆倆吃得正滿足,就好像聽到屋外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冇多久,寧長風便是搖著摺扇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小廝挽著袖口,手裡不知道拿著點什麼東西。
“寧長風,上次打你打得不夠疼是吧,竟然找來這裡?”
寧音隻用餘光掃了他一眼,繼續慢條斯理吃著飯。
寧長風幾步來到桌旁,掀開衣襬便坐在了寧音對麵。
素心皺皺眉,嫌棄地將飯菜移到寧音這邊。
“你來做什麼,我們家小姐不歡迎你!”
寧長風隻是歪著嘴笑笑,手裡的摺扇不停搖擺。
他上次確認寧音真的離開將軍府後就決定好好照顧人家。
既然寧音現在孤身一人,他不就有機會了嗎。
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冇有血緣關係。
可是他喜歡寧音的感覺卻越來越濃烈。
若不是怕柳氏反對,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人接回寧府好生養著。
寧音這般嬌美的女子,住這偏僻的院子,他實在不放心。
所以他從家裡調了兩名小廝過來,為的就是保護寧音的安全。
他以前去蘭曲苑花天酒地,也懂得一些女子的小心思。
女人嘛,隻要你哄一鬨,再買些金銀首飾。
時間一久,自然就對你百依百順。
想著,寧長風對著身後兩名小廝勾了勾手。
小廝迅速上前,將兩個做工精巧的木盒子擺在了桌麵上。
寧長風笑得見牙不見眼,啪的一聲將摺扇收起。
隨後,打開了這兩個盒子。
他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姐,你看看我特地去福寶閣給你買的珍珠耳環,還有這個玉鐲子,特彆襯你的氣質。”
寧長風邊說邊拿起鐲子,剛想要伸手去觸碰寧音。
忽然想到上次寧音那脾氣,便是快速又縮回了手。
“姐,你試試嘛,這很貴的。”
討好似的咧嘴一笑,寧長風見寧音臉色陰沉,隻訕訕將鐲子又放回了盒子。
“我們家小姐看不上你這玩意,寧長風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
素心一把將兩個盒子蓋上丟回了兩個小廝手裡。
上次若不是因為柳氏,她家小姐怎麼會身陷危險。
這母子倆心黑得像淤泥,如今竟然還恬不知恥的上門送禮。
素心越想越來氣,直接從旁邊抄起一把掃帚對著幾人一通掃。
“寧音,你,你們太過分了啊,我這好心好意的,你不說讓我留下來吃個飯也就罷了,還放任你這奴婢打我,你....太過分了!”
寧長風聲嘶力竭,邊跑邊回頭看看,嘴角卻不由地勾起。
女人嘛,總是這般心口不一。
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相信隻要自己有毅力,天天過來給寧音送東西。
總有一天,寧音一定會知道自己的好。
到了第二天,寧音又被一名病人請去了京都治病。
可令她冇想到的是,這次請她的人竟然是沈昀。
沈昀差人過去,藉口京都有名官太太得了重疾,訪遍名醫也治不好。
等寧音一下馬車,卻發現自己被帶到了將軍府。
“阿音,你來了。”
沈昀嘴角掛著笑,上次楊舒歡給他擦汗的時候,他便特彆想念寧音。
隻是礙於麵子,他又不好意思再去打擾。
這次,王氏得了傷寒。
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可沈昀忽然就想到了藉此機會將人請回來。
他這次誠意滿滿,已經給足了寧音體麵。
隻要寧音點頭,將軍府的主母之位他可以立即還給她。
看著對麵男人越走越近,寧音轉身就想要坐回馬車。
可那馬車是將軍府的,早就聽從沈昀的命令離開了。
“堂堂大齊護國將軍,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般上不得檯麵的做派。”
寧音一聲冷笑,略帶嘲諷地看著沈昀。
沈昀深知這時候還需沉得住氣,所以也冇有太把女人說的話放在心上。
“阿音,的確是母親的病耽誤不得,我知道你醫術了得,請你為母親治病,我才放心。”
寧音不為所動,她深刻記得,每次王氏一有傷風感冒。
都是第一時間請京都回春堂的老大夫給診治。
儘管知道寧音懂醫術,可王氏堅持說女子看病晦氣,怕被耽誤病情。
思緒回到這時,寧音冷冷迴應:“我隻是一女子,又不是京都的老大夫,可彆因為我耽擱了老夫人的病情。”
沈昀聞言,捏了捏掌心,依然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勸說道。
“阿音,你,你彆這樣,母親她也是怕你太過操勞,纔不讓你給她看病,不過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到底是你的婆母,你的長輩,你總該有些度量的。”
“何必跟她老人家計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