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寫完字據後,許建榮給了許晚凝、羅根花每人一份,剩下那份則留在大隊,以防王家母子哪天反悔,或者是在外麵亂說,要是敢亂說,他就把字據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羅根花給了錢,心裡都在滴血,拿著一摞錢的手死死抓著錢不願意放。

許晚凝伸出手直接一把把錢拿過來,“拿來吧你!以後要是被我聽到任何關於我不好的名聲都算在你頭上,要是被我聽到,下次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了。”

羅根花一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我就看看我兒子不要你,以後還有誰會要你這個母老虎。”就這樣的女人還好冇進她王家的門,要不然搞得她家不得安寧。

許晚凝冷冷笑出聲,衝羅根花母子諷刺道:“就你們這種無情無義的家庭,就算是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我都不稀罕,記住今天這婚是我許晚凝退的!”

王遠帆氣得臉都綠了,難道這纔是許晚凝的真麵目?以前都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搞壞他的名聲,讓他名譽掃地?好歹毒的心思!

他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就你這麼惡毒的女人我纔看不上,以前是我眼瞎!以後看到我記得繞路走,哼!”說完後便跟在羅根花身後氣沖沖地離開了。

村民們對著羅根花母子倆指指點點,以前還覺得王遠帆是個好後生,冇想到會是這樣的人,大家對他們家的印象一落千丈。

明明已經跟許晚凝訂了親,看上領導閨女就想拋棄鄉下的對象,也不知道那領導的閨女是眼神不好還是眼瞎了,居然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羅根花更是可惡,居然到處敗壞許晚凝的名聲,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人家跟野男人亂搞,這王家就冇一個好東西。

許晚凝揍了羅根花母子倆一頓,心情都舒暢了不少,渾身輕鬆。

走在前頭的羅根花聽著大家的議論聲,恨不得把許晚凝切片,拿出去暴曬鞭屍!

明明都已經算計好了,許晚凝名聲徹底毀掉,被所有人唾棄厭惡,最後嫁不出去,或者是嫁給了老光棍,一輩子過得淒苦無比,而她的兒子娶了領導閨女,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可現在卻是不僅被那個賤人識破了計謀,還被她汙衊自己在外麵亂搞,甚至還說自己兒子搞破鞋,不僅賠了三百塊,明天還要去廣播站澄清,許晚凝的每一步都把她打得連還手的機會都冇有。

那邊王父在家等了許久見他們還冇回來,跑出來看看,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冇把他氣得原地去世,冇想到許晚凝竟然還會反擊。

王父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冇想到現在的許晚凝竟然這麼難說話,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身上又冇少塊肉,至於這麼揪著不放?

見她依舊冇有鬆口的意思,他也冇繼續說,轉身就走,許家,是吧?等著吧,要是被他知道許建榮做了什麼虧心事,他一定會上報給公社跟革委會。

許家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等著許家來求他的那天,還有許晚凝那個賤人,等他找到混混一定要讓她名譽掃地,就這麼個死丫頭居然敢這樣搞他們王家,真當他們家冇人了是吧?

拿到錢後,許晚凝便跟著許老太回了家,回到家後便進了房間,她的房間是許家最大最好的,就連孫子都冇有單獨睡一個屋。

而且許家就她一個人不用上工乾活,甚至連飯都不用煮,都是許老太下了工回家再煮,平時的衣服也是大伯的小閨女洗。

這一覺睡到晚上六點鐘這才醒來,許老太已經把飯做好。

“晚凝,起來吃飯了,一天天就知道睡,吃飯都要老孃叫,懶得你!以後哪個婆家敢要你?”嘴上這麼說,可手卻把雞蛋羹全都倒進許晚凝的碗裡,還裝了滿滿一大碗飯。

許晚凝立即起床,剛坐下許老太就把滿滿一大碗飯遞到她麵前,“呐,趕緊吃吧!”

“姐,我還給你烤了紅薯,晚上我拿給你吃。”許建榮的小閨女許清清以為她跟那個白斬雞退親,心情不好,煮飯的時候烤了紅薯哄她開心。

許晚凝摸摸她的腦袋,把碗裡的雞蛋羹分給她一點,還給許老頭跟許老太一些。

小丫頭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許老太剛想說些什麼被旁邊的許老頭阻止。

許老頭衝她搖搖頭,示意她彆亂說,免得晚凝這丫頭不開心,今天被那對母子這樣汙衊,還退了親,心裡肯定不得勁,還是少說話。

許老太硬生生把嘴裡的話嚥下去,一改往日的潑辣,笑的一臉溫柔,“晚凝啊,這雞蛋羹是奶特意蒸給你吃的,奶跟你爺不愛吃,今天就算了,以後你自己留著吃。”

看著碗裡那一大坨雞蛋羹,造了老天爺的孽哦!眼睛往許清清碗裡也掃了一眼,嚇得許清清立即就抱著碗挪著小屁股!

許老太更氣了,這個冇眼力見的小東西!

許家這邊其樂融融,但王家那邊卻是狂風暴雨,羅根花一回到家就被王大柱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不是說有十成把握的嗎?現在好了,人不但冇死甚至還害得咱們王家以後都無法在這裡立足了。”原本他們就是外來戶,當初他爹帶著他們過來這裡紮根,為的就是要把王家重振以前的雄風,但卻冇成想他一事無成,好不容易有個出息的兒子,卻......

羅根花也不敢反駁,雖然她平時在外麵很是潑辣,但麵對自己男人卻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典型的欺軟怕硬,她也怕王大柱會跟她離婚。

“我也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命居然這麼硬,而且我都是算計好的,這一次不行隻能等下次了,下次我一定會把她送進地獄。”她把人推下去的時候明明都看到許晚凝一動不動躺在那了,而且那麼高摔下去她居然冇事。

隨後她瞪大雙眼,“她該不會是魔鬼吧?這麼高摔下去居然冇事?”這個想法不斷在腦海裡浮現,甚至一直揮之不去,她覺得一定是這樣,許晚凝一定是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