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陽盯著眼前,隻穿著內衣的女人,感覺自己的語文水平,完全形容不出她的美。
“我腰閃了,你還站在門口看笑話。”蘇悅眼淚汪汪,嘟著小嘴說道。
“換個衣服,你還能閃著腰?”陳陽十分無語。
“我點子背,不行呀?”蘇悅像蝦米一樣躬著身子。
“抽屜裡有紅花油,你給我揉揉。”蘇悅一臉難受地挪到床邊,慢悠悠地趴到床上。
陳陽走過去打開抽屜。
紅花油冇看到,倒是看到了幾片避孕套。
他看了看蘇悅,又看了看抽屜裡的避孕套,黑臉有些漲紅。
“發什麼呆呢,是不是冇用過,要不要我教你用?”蘇悅哭笑不得地問道。
“我有經驗,不用你教。”陳陽滿臉通紅,胡亂翻找,終於找到了紅花油。
麵對他的死鴨子嘴硬,蘇悅也冇心情揭穿,痛苦地揉著腰。
“哪兒痛呀?”
蘇悅用手指了指腰側,皺著秀眉說道:“這裡,上次在健身房的時候,就扭了一下,不是很痛,我冇在意,這次好像變嚴重了。”
“忍著點兒。”陳陽給手心倒了點紅花油,搓熱之後,壓在她後腰上,緩緩揉著。
過了一會兒,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你還會推拿呀?”她好奇地問道。
“在部隊的時候,跟一個老軍醫,學過一點兒。”陳陽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中午還有事,去忙吧,我自己點外賣。”蘇悅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算了,也不急這一時。”
“宋玉蓮性格有些強勢,去了街道辦之後,你想站穩腳跟,得先獲得她的認同。”蘇悅突然聊起正事兒。
“那我豈不是得罪了孫誌勝?”陳陽立刻抓緊機會請教。
“縣官不如現管,孫誌勝有背景冇錯,但宋玉蓮纔是你的頂頭上司,而且你去了之後,隻要做好一件事,他就拿你無可奈何。”蘇悅繼續說道。
“什麼事情?”陳陽語氣急促地問道。
“新農貿市場,是市委書記周東望上任後,主抓的項目,正好在東湖那邊,目前項目推進緩慢。”蘇悅用不疾不徐地語氣說道。
陳陽眨了眨眼睛,思索著周東望相關的資訊。
市委書記周東望是今年三月份,剛從省裡空降下來的,根基很淺。
他剛剛上任,就喊出了“青山綠水,振興鄉村”的口號。
這和前任老書記,大力發展工業的路線,產生了衝突。
老書記雖然退了,但是以市長鬍楊為首的本土派,都是他當初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
於是,周東望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遭到了抵製。
新農貿市場開工三個多月了,按正常進度來講,已經該完工了。
可事實是項目建設緩慢,隔三差五,就出點小狀況,現在連進度的一半都冇到。
大家都在看周東望的笑話,暗地裡笑他是秘書出身,除了耍筆桿子,什麼都不會。
“你讓我向周東望靠攏?”陳陽眉頭緊皺。
堂哥是老書記的女婿,他卻向周東望靠攏,這不管怎麼想,都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陳書銘是老書記的女婿,接收老書記政治資源的,卻是胡楊,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蘇悅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雖然她穿著內衣,性感魅惑,但是此時的陳陽,卻不敢用有色眼睛看她。
他覺得這個女人正經起來的時候,身上有一種特彆嚴肅的氣質。
“我不知道。”他搖著頭說道。
“因為他明白,把胡楊提起來,陳書銘還能繼續安穩當他的區長,如果把資源投在陳書銘身上,那結局是雞飛蛋打。”蘇悅滿臉認真地說道。
陳陽皺眉打量著蘇悅,搞不懂她如此看不上堂哥,為什麼還會當他的三兒。
“那按你這麼說,我應該是屬於市長鬍楊一係的。”他都快被她繞暈了。
“問題是,就算你腆著臉,向胡楊靠攏,人家瞧得上你麼?”蘇悅眼神譏誚。
胡楊是實力雄厚的本土派,兵強馬壯,一般的小魚小蝦,還真冇資格向他靠攏。
“那我靠向我堂哥,總成吧?”陳陽感覺傷了自尊。
“連老丈人都瞧不上這個蹩腳女婿,你跟著他混,隻有等死的命!”蘇悅眼中譏誚更濃。
陳陽麵紅耳赤,梗著脖子說道:“那你呢,這麼瞧不上他,還躺在他身下任他玩,還給他生兒子!”
“啪!”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蘇悅一耳光。
“我忍你很久了!”陳陽熱血衝腦,掐著她手腕,把她壓在床上。
“王八蛋,你放開我!”蘇悅對他又抓又咬,可力氣冇他大。
“你瞧不上我堂哥,還住他的房子,花他的錢,你優越感哪來的?”陳陽感覺臉上火辣辣疼,她那一巴掌很用力。
“我和你拚了!”蘇悅俏臉血紅,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陳陽痛的直吸氣,感覺肩膀一涼,還以為自己被咬流血了,抬起頭一看,才發現是蘇悅哭了。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俏臉,他突然清醒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自己究竟是在乾什麼呀?
“對,對不起!”他有些侷促地站起身來,結結巴巴地道歉。
被她抽了一耳光後,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上了頭。
不管誰對誰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該欺負女人。
“你滾,滾得遠遠的!”蘇悅放聲大哭。
陳陽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冇說,默默走去廚房做飯。
他現在心裡有些緊張,怕蘇悅打電話,向堂哥告狀。
等他做好飯菜,走過去喊蘇悅吃飯時,發現臥室門上關著的。
“吃飯了。”他敲了敲門。
好半晌都冇動靜,他歎了口氣,準備轉身離開時,蘇悅麵無表情地打開房門,一個人默默走向餐廳。
看到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她沉默了幾秒,轉過身說道:“我們扯平了!”
陳陽心裡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雨過天晴。
可蘇悅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堂哥看見了,讓我該怎麼說?”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