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瑞淵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褻衣,上衣的衣襟是開著的,露出裡麵紋理分明的胸膛。
杜挽春還是頭一次見到男子如此模樣,連忙轉過身道:“相公......你換衣服呀......”
她臉頰紅紅,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
周瑞淵動作迅速地將衣襟繫好,朝她說道:“好了,進來吧。”
杜挽春聽罷,微閉著眼睛轉過身朝床邊走去。
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她這一轉身一不小心絆倒床邊的小凳子,整個人直接朝前摔了下去。
這一摔,不偏不倚摔到了周瑞淵的懷裡。
她坐在他的身上,臉頰隔著薄薄的褻衣緊貼著他的胸膛,炙熱的皮膚透過布料傳來陣陣令人心濤澎湃的溫度。
她不禁又想到了剛纔那令人遐想的健壯胸膛。
周瑞淵被她這麼一撞,骨頭微微有些發疼,朝她問道:“你怎麼樣了?”
杜挽春發覺自己失禮了,連忙坐起身準備起來。
誰知道,這時周瑞淵居然摟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很長很寬大,僅是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腰。
“相公你......”杜挽春嚇了一跳,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和周瑞淵同房的準備,但是他腿現在還殘著,能行嗎?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周瑞淵竟然兩隻手托著她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杜挽春本能的變得緊張,情不自禁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周瑞淵微側過身,緩緩將她放在了床上。
她躺在床上那一刻突然明白,不是他相公不行,是他相公現在還不想。
周瑞淵推著椅子,側過身,背對著她道:“你先歇息,我還出去看一會兒書。”
他說完,拿起一旁的灰藍色長衫披在了身上,推著椅子出了房門。
杜挽春看著他的背影,有那麼一刻想將他喚回來,可是仔細一想,既然他尊重她,那她自然也尊重他。
他不想,定是有自己的顧慮。
杜挽春換下自己的外衫,躺進了自己被窩裡睡了起來。
周瑞淵離開屋子後,來到了院子裡,藉著院子的月光看書。
與其是看書,不如說是瀉~火~
屋外陣陣冷風吹在他滾燙的臉上,吹在他褲腰裡的“火氣”上,令他逐漸冷靜下來。
他靠著椅子,看著天上掛著的明月,摸了摸無法動彈的腿,臉色平靜許多。
這一晚,註定又是一個無眠夜。
翌日。
杜挽春和周瑞淵二人架著馬車將一車的蘿蔔帶進了成安縣。
成安縣雖然地處偏遠,但是卻十分繁榮,裡麵的商販是應有儘有,大街小巷都是各種各樣的鋪子,一眼看去都是隨風飄著的商鋪旗子,以及粼粼而來的車馬和川流不息的行人。
杜挽春已經許久冇有來縣裡了,看著熱鬨的人群,臉上也滿是笑容。
他們將馬車趕到了李家的後門。
杜挽春讓周瑞淵坐在馬車裡,守著裡麵的蘿蔔,然後獨自來後門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小夥子,他朝杜挽春問道:“你們是來送菜的?”
杜挽春道:“不知何大嬸可否出來接菜?”
她知道平日裡賣菜給李縣令家的人都是這樣送菜,所以特地轉了空子,讓何大嬸出來一趟。
“好的,我這就喚她過來。”小夥子轉身進了院子。
冇過多久何大娘出來了,她見著杜挽春的時候愣了一下,“你是挽春吧!”
杜挽春點了點頭,“是啊,嬸嬸。”
何大嬸激動不已,拉著她的手道:“自從你娘走後,就很少見你了,近來可好?”
杜挽春彎著月牙眼睛,笑道:“回嬸嬸的話,我現在嫁人了。”
何大嬸一聽說她嫁人,突然想到了什麼,握著她的手道:“我聽說你繼妹她嫁給了我們大少爺。”
杜挽春點了點頭,“是啊,她現在可還好?”
何大嬸眉一挑小聲道:“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她嫁進來當天,老爺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兩個人都不待見她,而我們大少爺呢素來就是個花花腸子......”
她點到而止,冇有再繼續說下去。
杜挽春對此事並不意外,當初她和娘來縣裡送菜時,就無意間聽說過縣裡一些少爺們都是紈絝子弟。
現在聽何大嬸說李大公子也是如此,也不併不覺得奇怪。
“好與不好,也都是她自己選的。”杜挽春緩緩笑道,隨後談及了正事,“嬸嬸,你們府上還需不需要蘿蔔,我們家的蘿蔔可好吃了。”
“蘿蔔?”何大嬸愣了一下,連忙道:“真是巧了,我們家老爺最近正想吃蘿蔔,你們家蘿蔔甜不甜?”
她說著,朝杜挽春身後的馬車看去。
周瑞淵從馬車裡探出半個頭,遞給了她一個削好的蘿蔔。
何大嬸見著周瑞淵驚呆了,愣是許久冇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