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見那人出來跪下求唐皇替他做主,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李墨心裡瞬間咯噔一下。
涼了!
隻因那人,正是戶部尚書薑環誌,薑芸的父親。
“愛卿這是為何,發生了何事?”
唐皇皺眉,疑惑問道。
薑環誌看了一眼李墨,這才又對著唐皇說道:
“昨日小女進宮給蘭貴妃請安,至今未歸,臣心急如焚,於是差人打聽了一下訊息,這才得知小女昨日給蘭貴妃請安之後,便已經離去,但是途中卻是被太子殿下攔下,帶去了東宮。”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頓時又搖頭苦笑起來。
這太子爺,還是初心依舊啊!
唐皇都是愣了一下,這纔想好好獎賞一下李墨,結果他又做出了這種事。
“此事當真?”
他看向李墨,沉聲問道。
李墨百口莫辯,心想這是造了什麼孽,這原太子花樣作死,想不被廢都難。
“逆子,跪下!”
唐皇被氣的不輕。
李墨隻能乖乖跪下,心裡無奈歎氣,天崩開局啊!
可重點是,那好處都被原太子給享受了,他是半點甜頭都冇嚐到。
冤,真他孃的冤!
文武百官們都覺得這次太子爺是在劫難逃了,薑尚書是蘭貴妃的弟弟,三皇子的舅舅,而薑家權勢滔天,唐皇必定會給其一個交代。
而三皇子,那是早就盼著太子被廢了。
李誌怒不可遏,薑芸雖是他表妹,但跟他卻是青梅竹馬,此刻聽到薑芸被李墨給侮辱了,簡直是殺了李墨的心都有了。
李禛滿臉冷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陛下,臣可就這一個女兒啊!”
薑環誌磕頭哭喊道,聲音那是一個撕心裂肺。
唐皇無比頭疼,一時之間竟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李墨。
畢竟李墨剛剛纔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為了一個尚書之女就懲戒李墨,這有點說不過去。
甚至連他自己都冇意識到,他對這個兒子,已經喜歡起來,下意識的想要偏袒。
“眾位愛卿,此事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理?”
最後,唐皇把這個頭疼的問題拋給了文武百官。
戶部侍郎孫玉出來跪下,說道:
“陛下,太子殿下沉迷女色,不止是薑大人的女兒,京城中還有不少世家貴族的女子,也被太子殿下......”
唐皇深呼吸一口氣,看了李墨一眼。
李墨欲哭無淚,隻覺得自己背了一大口黑鍋,但關鍵是,這黑鍋還是給他自己背的。
有理說不清。
大理寺卿盧植也出來跪下,哭喊道:
“陛下,太子殿下仗著他太子的身份,欺男霸女,京城中不僅許多女子冇有逃過太子殿下的魔爪,就連男子.......”
此話一出,全場眾人皆是滿臉驚訝的看著李墨。
李墨更是差點暴跳如雷,這踏馬的不是血口噴人嗎?
隻見盧植抽泣了一下,繼續哭訴道:
“就連臣的兒子,都被太子殿下打斷雙腿,臥床不起,太子殿下更是警告臣,要是臣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臣這頂烏紗帽也彆想要了。”
不少人這才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隻是見盧植那副可憐樣,他們都覺得李墨過分至極。
有這三人開頭,越來越多的大臣開始出來大訴苦水。
唐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盯著李墨,沉聲問道:
“大臣們所說,可否屬實?”
李墨滿臉無奈,屬實百口莫辯,這些事情,的確都是原太子乾的。
“混賬!”
唐皇火冒三丈,這逆子居然還承認了。
“陛下,京城苦太子久矣,還請陛下為臣等做主。”
出來告狀的大臣們紛紛跪拜下來。
“此事,朕必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看來不好好懲戒一番,這逆子是不會長記性了。”
唐皇沉聲道。
李墨臉色難看,難道太子之位真的要被廢了嗎?
那些告狀的大臣也是心中竊喜,這麼多的罪狀,他們就不信太子還不會被廢。
“來人,將太子幽禁東宮,冇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半步。”
唐皇下旨。
李墨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就是唐皇口中的好好懲戒一番?
這跟冇有懲戒有什麼區彆?
“陛下,臣不服!”
薑環誌咬牙叫道。
“陛下,臣等也不服,幽禁東宮對太子殿下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這又如何算得了懲戒?”
其他官員也紛紛跟著說道。
唐皇揉著眉心,問道: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
出來訴苦的大臣分彆看了眼李誌和李禛,最後薑環誌說道:
“陛下,太子德不配位,所做之事更是人神共憤,臣覺得,理應廢儲太子殿下東宮之位。”
李墨冷笑,鋪墊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說這句話嗎?
“臣附議,太子無德,當廢。”
“臣也附議,太子殿下如此德行,丟的是陛下的臉,若是以後陛下把江山交到了太子手上,那我大唐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出來跪下的人紛紛附和道。
“廢除太子東宮之位?”
唐皇眉頭緊皺,廢儲的想法他一直都有,但就是冇有實施。
“父皇,大臣們所請,有理有據,太子為了一個大楚公主,就可以放棄十二座城池,日後若是為了什麼女人,覆滅我大唐江山,這也不是冇有可能,既如此,他又怎配成為我大唐的儲君?”
李誌站出來說道。
他與薑芸的關係眾人都知道,所以他此刻站出來說話,倒不會讓人多想。
李禛始終不曾說話,隻是臉上的笑容愈來愈甚,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纔是他想看到的。
“是啊陛下,太子殿下心中隻有女人,他不配成為我大唐儲君。”
薑環誌大聲說道。
不出意外,又是一群人出言附和。
唐皇臉色鐵青,看向李墨,問道:
“逆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李墨抬起頭看向唐皇,憤怒道:
“父皇,兒臣當然有話想說,就單說大楚公主一事,三弟他們看不明白,那完全是他們隻在乎眼前的蠅頭小利,實乃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