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午的時間,邱索先買了一把小刀藏在身上。

又找到一家銅匠鋪,買了一根銅管,再去裁縫鋪買了一身夜行衣,一包繡花針和一些絲線,還有一些棉花。

乾完了這些,邱索又到了一家書店,想買一些文房四寶和書籍。

可這些東西太貴,他手裡的錢不夠。

邱索隻能想其他辦法。

突然,他的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心中立即高興起來。

就在書店裡隻花了十多文錢,買了一支最便宜的毛筆和幾張白紙。

買了這些之後,又快速去縣城裡轉圈,碰到賣木炭的,就花一文錢買了一小包木炭。

又找到了賣石灰的人,買了一小包石灰,再買了一瓶燒酒和幾個小瓷瓶。

作為特戰人員,前世學過很多傳遞資訊的方法。

比如用檸檬汁寫的字,通過加熱才能讓字顯現出來,用墨魚汁寫了字,字過段時間就會消失。

而現在邱索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寫一些字,過段時間後這字就會消失。

但這裡是內地,一時無法找到墨魚汁,他就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那就是將木炭磨成細粉,再用石灰水調成墨汁,到時候真正寫字時,加入一些燒酒,那字過段時間後就會慢慢消失。

準備好這些之後,邱索迅速回到了客棧,見母親正睡得香,就悄悄地關上了客棧的房門。

拿出那些繡花針,取出從山裡帶過來的一些樹膠和羽毛,粘在繡花針的尾部。

再拿出那根銅管,將粘好了羽毛的繡花針塞進銅管,對著銅管一吹,那針帶著羽毛就飛了出去。

然後,他又將吹針的尾部還連上一根絲線,線頭留在出口一端,這樣可以使吹針吹出去後,還能收回來。

試驗了幾次之後,吹管製作好了,而且都射得非常準,隻是射不了太遠。

不過夠了,能吹個四五米的距離就行。

然後,又開始用木炭和石灰水調成墨汁,滴入燒酒,寫了幾個字。

約三十來分鐘後,那字跡就徹底消失不見了,要是使用白酒,根本就用不了這麼多時間,看來還是那燒酒的酒精含量低,字跡消失的時間要長一些。

試驗成功,邱索將“墨汁”倒進小瓷瓶裡。

所有一切準備妥當,他就叫醒了母親。

母子倆一起在店裡吃過晚飯之後,邱索對柳氏說道:

“孃親,我今天實在太累了,這客棧裡也很安全,晚上你最好不要打擾我,讓我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好嗎?”

柳氏非常心痛地對兒子說道:

“兒子,我知道,今天整個下午,我一睡下去就冇有醒來,確實挺累的。”

“你放心,今天晚上到明天早晨,我都不會來找你的,你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們還要儘快趕回山裡去。”

邱索想了想又說道:“明天一早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如果起床了,發現我不在,也不要著急,就耐心在客棧裡等著我回來,好嗎?”

柳氏想問邱索要去乾什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晚上,等柳氏進了客房,邱索迅速穿上夜行衣,背上了自製揹包。

揹包裡麵有一些毒液和麻醉液,有吹管吹針,有那條五步蛇以及調好的墨汁和燒酒,另外還準備了兩團棉花。

邱索來了個二十公裡越野,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雖然比較吃力,但他還是堅持下來了,一口氣從縣城跑到了大林村。

時間剛到三更,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

邱索從揹包裡取出那兩團棉花,分彆用布條綁在一雙鞋底上,這樣走起路來都是悄無聲息的。

準備好了後,很快就到了邱佳義家院子外麵的院門旁邊。

邱佳義家裡養著一條狗,還有一個家丁倚在院門裡麵值守。

得罪的人太多,他們倒是很警惕。

對於那條狗倒非常好對付,因為邱索本來就是村裡人,那條狗本就熟悉邱索,而邱索又有防止狗叫的辦法。

他隻是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那狗果然一點叫聲也冇有發出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後,繼續睡覺。

但是那個家丁倒是十分儘責,聽到聲音後警惕地朝門外看去,還打開院門,到外麵進行檢視。

邱索隻好快速閃到了黑暗之處躲了起來。

之後,那家丁進了院子,還順手關上了院門。

通過院門的縫隙,邱索卻見那人一直在裡麵走來走去,還抓耳撓腮的。

邱索拿出吹管,往吹管裡塞進一根浸了麻醉藥劑的吹針,在院門外尋找機會。

等了好久,才終於等到那個家丁停止了走動。

邱索怕等的時間太久了,那麻醉藥劑揮發了,又重新將飛針上了新的麻藥,瞅準機會,藉著月光,從院門縫隙裡對準那個家丁的頸部。

一聲輕微的“哨”聲之後,吹針準確地射中了那人的頸部。

由於吹針上連著一根絲線,在吹針射進那人頸部的一瞬間,邱索又迅速地用絲線收回來了吹針。

果然,那人就感覺頸部好像是被螞蟻叮了一下,一巴掌拍過去,卻又什麼都冇有。

幾分鐘後,那家丁就搖搖晃晃,然後一頭栽倒到了地上。

邱索用小刀撬開院門,輕手輕腳地潛入進去。

邱佳義家裡的情況,原主本就非常熟悉,邱索很快就悄無聲息地找到了邱彙耀的房間。

通過縫隙,藉著月光確認了裡麵睡著的正是邱彙耀夫妻之後,他取出五步蛇,對著蛇指點了一番,然後將窗戶紙小心地捅開。

這窗戶紙捅得非常巧妙,捅在窗戶的最右下角,隻是讓窗戶紙張開了,並未破壞那窗戶紙。

做完這些,邱索拿出毛筆和那小瓶“墨汁”,再滴入一滴燒酒,快速寫下一行字:“閻王索命,凡是冤枉邱建章,欺負其妻兒之人,皆應前往陰間贖罪。”

這是心理戰。

邱佳義太可恨了,邱索並不想讓他輕易地死掉,而是先要讓他失去一個又一個的親人,並通過這種字跡可以消失的傳單,讓他生活在恐懼之中,慢慢將他的精神摧垮。

隻有如此,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字寫好了後,立即將五步蛇從窗戶裡麵放了進去。

五步蛇飛快地爬到了邱彙耀的床上,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然後又飛快地從床上爬下來,再沿著窗戶爬了出來。

房間裡,傳來了邱彙耀淒厲的慘叫聲。

見五步蛇成功地完成了任務,邱索立即按照計劃,將傳單從窗戶扔到房間裡,迅速地帶著五步蛇飛一般地離開。

原本,邱索是可以直接使用毒針的,但他製作的那毒針藥效太快,可致人快速死去。

而五步蛇咬傷人之後,會令人痛苦不堪,被咬之人會從傷口處流血不止,並開始潰爛,而且毒素傳到哪裡,人就痛到哪裡。

一般情況下,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導致人體因各種器官衰竭而死亡,所以這種死亡是最令人痛苦的。

邱索就是想讓邱彙耀這樣痛苦地死去,這樣也會令邱佳義一家人更加心生恐懼。

邱家的一些下人和家人聽到叫聲之後也快速起床,想看看邱彙耀發生了什麼。

而此時,邱索早已離開,不見半點蹤影。

解決了邱彙耀,邱索的下一個目標是那天晚上抓了原主的邱彙思。

這人十分可惡,他應該明明知道不是邱索偷的青苗,但無論當時原主如何解釋他都不肯聽。

解決邱彙思很簡單,因為他家不在邱佳義家的大宅裡,也冇有圍牆和狗。

邱索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邱彙思的房子,悄無聲息地到了窗戶外麵。

他家的窗戶紙本就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連捅開窗戶紙的工序都省了。

如法炮製,寫好傳單,再直接拿了一根吹管,將一根毒針吹進了邱彙思的頭上後直接收回毒針。

邱索製作的是一種劇毒,射在頭上,由於頭髮的阻攔,也不容易發現受傷的部位。

邱索收回針後,還在外麵呆了一會兒。

親眼看到邱彙思非常痛苦地用手捂著自己的頭,想喊卻又喊不出聲音來,掙紮了幾下後,就直挺挺地一動不動了。

直到見到他的娘子起床,用火摺子點起了油燈,看到邱彙思已經死翹翹了,她娘子發出了驚呼聲,邱索纔將傳單塞進房間裡,然後飛身離去。

冇有停留,又連夜急行軍,卻還是在天亮之後,纔回到了縣城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