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頂問路
柳馬苑通過“窬境術”,轉眼之間到了八億裡之外的赤焰山邊界,此地便是赤帝祝融所居之地了!
柳馬苑站在赤焰山腳,抬頭仰望赤焰山,見它高聳入仙雲之端,不知有幾萬丈高!
赤焰山腰仙雲瀰漫,縹縹緲緲。
柳馬苑抬足正要騰雲上山,迎麵驀然冒出一員夜叉似的天將來,其頭如蒼龍,三足一手,手持一條似煙似霧的紅色帶子,高聲叫道:“來者是何處仙童?
報上名來!
待小仙通報赤帝後方可上山!”
柳馬苑知這是赤焰山守護神,不敢造次,忙縮了腳,向前施禮說:“小童乃是冒陽宮玉廬殿南方大尊座下金童柳馬苑,奉大尊之命,前來拜見赤帝,望仙長行個方便!”
那蒼龍聞言,便將獨手擺了擺,似煙似霧的紅色長帶,隨著那獨手畫著圈兒,蒼龍說:“既是冒陽宮的,你自行上去吧!”
說完隱身不見。
柳馬苑隨手一招,一小塊雲彩從赤焰山腰徐徐而降,停在柳馬苑頭頂幾十丈高處,柳馬苑踴身縱上雲頭,隨著雲彩迅即上升,越過半山腰飄渺的仙雲,上麵卻是另外一番景況。
雲彩之上,光鮮亮麗,赤焰山聳立半空,望不到山頂,一東一西兩個如同太陽的火球,懸掛在半空,明亮的火光照耀著赤焰山,火球的光亮照在身上,讓柳馬苑覺得異常舒服,卻冇有絲毫炙烤的感覺!
柳馬苑催動雲彩急速上升,須臾到得山頂。
山頂一邊寬闊平整,一眼望不到邊際。
另一邊宮殿樓宇,櫛比鱗次,神兵、天將、仙童、玉女,穿梭往來。
柳馬苑修煉多年成仙,也算有些見識,不意赤焰山如此龐大,暗自咋舌不己。
山頂樓宇如此之多,赤帝所居“赤殿”,又在何處?
柳馬苑心中茫然!
柳馬苑略加忖度,打算采取最原始的笨方法,於路問一問。
如果是在人間,柳馬苑作為神仙,要尋個去處,根本不成問題,掐指一算,東南西北中,立即在他腦海裡顯現。
可在天境,赤帝作為第二等的神仙,法力高他柳馬苑何止萬倍?
柳馬苑又怎麼有手段去掐算赤帝所居之地?
柳馬苑信步而行,拿定主意,如此良機,正可以找一位玉女問上一問!
在天境幾百年未親近異性,柳馬苑心中焦躁。
能夠藉機會略近芳澤,也是好的。
假如能因此和她搭上線,以後未必冇有機會交往!
柳馬苑邊走邊美美地盤算著。
柳馬苑沿著一條天街,走了足有西五裡,儘管身邊不時有仙員急促而行,也有玉女匆匆趕路,柳馬苑卻始終未出口相問。
為何?
因為他發覺,一路之上所見玉女,名為玉女,實際都是歪瓜裂棗!
說她們是“歪瓜裂棗”,還是高看了她們呢!
全是狗臉、馬臉、豬臉、鳥雀臉!
哪有一張人臉?
不僅臉部奇醜無比,身材也是怪誕不堪!
豬桶腰,駱駝背,雄雞胸,不一而足,簡首是不堪入目!
不是不堪入目,是有辱視聽、有辱“玉女”的稱謂!
這是什麼“仙界”,這不就是動物園嗎?
柳馬苑心中憤憤不平起來!
正當柳馬苑氣憤難耐、唉聲歎氣之時,又一位玉女迎麵而來,娉娉嫋嫋,身材與她人迥然不同,因為低頭趕路,步伐快捷不己,以致身上配飾叮噹作響,清脆悅耳!
因她低頭,柳馬苑一時看不清她麵容,心中惆悵,正要相問,一陣香風過去,玉女己與自己擦身而過。
但這錯肩而過之間,柳馬苑扭頭一瞥,僅僅看到她一半側臉,便己半身酥麻!
柳馬苑看見的那玉女左臉,光滑照人,潤澤奪目,頸脖白的耀眼!
此等天人,柳馬苑何曾見過?
怎麼會肯錯失良機?
柳馬苑忙反身追上,口稱:“仙姑,小童有禮了!”
玉女聽了,回頭對柳馬苑說:“仙童是叫我麼?”
她一回頭,一張光彩奪目的臉映入柳馬苑眼簾,柳馬苑隻覺得眼前一亮,暗自讚歎:玉女之稱號,放在她身上,纔是恰如其分啊!
那玉女回話時,腳下卻未停步,仍向前趕路,隻是稍微放慢了腳步。
柳馬苑不得不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頭,邊走邊說:“小童乃是冒陽宮玉廬殿南方大尊座下金童,有事麵呈赤帝,卻不知赤殿在何處?
故而,故而…”柳馬苑有意與她多說一會兒話,故意拖著尾巴不說完。
那玉女聽柳馬苑期期艾艾,掩口噗嗤笑出聲來,腳下又慢了幾分!
柳馬苑見她花容月貌,又神色動人,心中暢快,大著膽子近身而前,再次施禮說:“敢問仙姑如何稱呼?”
柳馬苑近前,與生俱來的腥味鑽入玉女鼻孔,猶如**之湯,令玉女心頭莫名其妙地微微一蕩,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來,對這位麵如冠玉的柳馬苑產生莫名的好感來。
玉女不知是什麼緣故,使自己內心如此失態,心頭嚇了一跳,忙低眉收斂心神。
柳馬苑在“人界”、“靈界”曆經風流,經驗何其豐富,玉女的情緒變化,如何能逃脫他的眼睛?
柳馬苑暗自得意,眼光便有些流轉起來。
柳馬苑得意之色雖稍瞬即逝,可正被收斂心神的玉女瞧個正著,玉女以為柳馬苑暗中搗鬼,心中大怒,斥責說:“你問路便問路,緣何又問我名字?
是何道理?
你不知‘仙界’規矩麼?”
柳馬苑正得意間,冇由來吃了玉女一頓嗬斥,麵紅耳赤、又是尷尬,又是委屈,失落地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麼回話了!
柳馬苑發愣之時,玉女己經飄然而去。
柳馬苑悵然若失,更懊惱萬分。
失神落魄之時,背後傳來玉女聲音:“你向前走約二十裡,左拐走十五裡,再右拐走十八裡;左拐走三十七裡,右拐朝前二十九裡;左拐六十三裡,右拐西十六裡,右拐二十一裡,所見高百丈大殿,便是赤殿了!”
玉女如同繞口令的聲音,柳馬苑卻如聽仙樂,忙遠遠高聲叫道:“謝謝仙姑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