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卻一抬手將她手裡的安眠藥打落:“我從來不藉助藥物。”

“那要是睡不著呢?”

“那就醒著,總會困的。”

翟雙白想,一向謹慎的聶知熠估計是怕她給他吃毒藥吧。

她去洗手間擰了個熱毛巾擦汗,回到房間,聶知熠又去露台吹冷風了。

他好像不怕冷似的,隻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

他整天彷彿很多事情要想,想著怎麼奪走他的親兄弟的所有家產,自己成為聶家的霸主。

翟雙白也再也睡不著了。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睡不著也是活該。

後來翟雙白還是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她聽見聶知熠在洗手間一邊刮鬍子一邊給安爍詩打電話。

“不好意思安小姐,昨天晚上有點私事,冇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他隻說了一句,估計那邊安爍詩憤怒地掛掉了電話。

他把手機隨意丟到一邊,從鏡子裡看到翟雙白醒了,朝她招招手。

她走過去,他把她圈在懷裡,幫她擠牙膏,把牙刷塞進她嘴裡。

電動牙刷在嘴巴裡咕嘰咕嘰的,聶知熠的電話又響了。

他一邊清洗臉上的剃鬚泡沫,一邊點了擴音。

安爍詩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聶知熠,彆以為你這點伎倆我看不懂,欲擒故縱麼。”

他用洗麵巾擦乾淨臉,淡淡迴應:“被安小姐看穿了,真是尷尬。”

安爍詩冇想到他竟然承認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聶知熠拿起電話,嘴巴貼近話筒,聲音忽然充滿蠱惑:“那安小姐晚上還敢不敢跟我一起喝酒?讓我把欲擒故縱演完?”

安爍詩哢噠一聲掛掉電話,裡麵傳來的是急促的忙音聲。

聶知熠繼續慢條斯理地洗漱,還心情頗好地幫翟雙白貼麵膜。

他們洗漱好轉身,放在身後架子上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聶知熠瞟了一眼,眼中閃過似笑非笑的笑意。

翟雙白不用看就能猜到十之**是安爍詩發來了晚上約會的邀約。

聶知熠夠瞭解女人。

所以,安爍詩應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翟雙白說了聲恭喜,聶知熠麵無表情地係襯衫鈕釦:“現在恭喜還早。”

“能邁出第一步,就算一個好的開始。”

“我要的是結果。”他將領帶丟給翟雙白,她走過來踮著腳尖幫他係領帶。

這時候,翟雙白想起了聶予桑的領帶,昨天他把領帶塞給她當手帕用。

“聶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暫時不用,這種事情你幫不上忙。”

繫好領帶,聶知熠套上西裝,翟雙白就滿房間找聶予桑的領帶。

她記得昨天塞進包裡了,但是包裡冇有,到處都找不到。

“找這個?”聶知熠忽然丟給她一個東西,她接過來一看正是聶予桑的領帶。

領帶上有些許汙漬,她說了聲謝謝就放進包裡。

“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的演戲的事?”他靠在門框上懶懶地看著她。

她勉強笑笑:“記得。”

“演戲這種事,可以讓彆人覺得是真的,但是自己要明白是假的,假戲真做不是好演員。”他向她勾勾手指,她走過去。

他又用手指纏繞她的頭髮,歪頭打量她:“你捲髮應該更好看。”